沈危雪一直盯着她,见她似乎要吐出来,立即抬手接住。
辟谷丹落在他的手心上,湿润泛光,上面一层微妙的光泽,带着白渺的温度。
白渺难受地咳嗽起来,脸都涨红了:师祖,我
慢点。
沈危雪起身,另一只手环到她身后,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他动作温柔而耐心,白渺的咳嗽渐渐止下来。
她的眼睛、鼻尖都是红红的,因为刚才的咳嗽过于激烈,眼角还渗出一滴生理性的泪水。
师祖,那颗辟谷丹她仰起脸,神色懊悔。
没事。
沈危雪抬手轻拭她的眼角,一边柔声安抚她,一边将辟谷丹重新喂进她嘴里。
辟谷丹的苦味比之前还要重,白渺刚一尝到这个味道,眉头便不受控制地细细蹙起。
要喝水吗?沈危雪怜惜地看着她。
白渺一脸艰难,连连点头。
沈危雪提起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冷茶。
不等他将茶杯端起来,白渺又要吐了。
沈危雪这次眼疾手快,立即抬手,拇指抵住她的嘴唇,将那颗辟谷丹拦截在她的唇齿之间。
白渺微张着唇,眨眨眼睛,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蜘蛛
沈危雪猜测,她想说的应该是师祖。
他轻轻叹气:我只有这一颗,再吐出来就没了。
白渺很委屈。
她也不想啊,都怪这个狗医仙,炼丹就好好炼,做不出甜味可以做无味,但不要做这么奇葩的味道好吗?
沈危雪轻声问:还能咽下去吗?
白渺不确定。
他的指腹现在正抵着她的唇缝,辟谷丹被夹在唇齿和他的指腹之间,虽然是为了抵住辟谷丹不让它滚下来,但这个局面却让白渺进退两难。
其实她只要舌头一卷就能将辟谷丹卷回口中,但沈危雪抵着辟谷丹,她这样做,势必会舔到他的手指。
她不敢那么做。
白渺细眉微蹙,神色为难。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沈危雪突然轻推了推辟谷丹,主动将手指探入她的口中。
白渺一慌,条件反射地将辟谷丹咽下去。
她动作极快,舌头不可避免地扫过他的指尖,尝到一点清冽的味道。
凉凉的,清冷的,和辟谷丹的苦味糅杂在一起,冲淡了那股令她难受的感觉。
白渺心跳很快,眼睫微颤,将混合了他的气息的辟谷丹咽了下去。
如何?沈危雪轻声询问。
他站在她面前,二人距离极近,声音落在她的耳畔,像缭绕潮湿的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