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刚好先喜欢上了别人。
这样听起来,似乎更容易令人接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周围的空气又震动了一下。
难道藏书楼里有幽灵?
我明白了。阮成殊神色失落,勉强抬起头,对她挤了个哭似的笑脸,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妨碍我修炼了。
白渺:你很有觉悟。
阮成殊显然已经待不住了:那我先走了,宗元他们还在等我
白渺体谅道:走吧,我待会儿再走。
好。
阮成殊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很快,楼层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
白渺斜斜地倚在书架上,又耐心地等了一会儿,直到下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才慢慢站直身体。
我也走吧。
她小声嘀咕,抬腿向前走。
地砖上躺着一根断掉的蜡烛,白渺本该轻而易举地发现,但她此时心不在焉,恰好一脚踩了上去。
下一刻,她脚底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有人伸手接住了她。
她闻到清幽冷冽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笼罩着她,像潮湿的雾气,令她头晕目眩。
白渺怔了怔:师尊?
是师祖。那人声音低柔,揽着她的腰,慢慢将她扶起来。
白渺怔怔地看着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师师祖,你怎么会在这里?
站在她面前的青年,正是早早离席的沈危雪。
他眼神幽静而柔和,发丝漆黑,烛光映在他眼中,像月色摇荡的湖波。
我看到你们进来了。沈危雪轻声道,顺便过来看看。
这是怎么顺便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渺迷惑道:那我怎么没发现你?
我隐藏了气息。沈危雪解释。
白渺想起刚才发生两次的空气波动,瞬间反应过来。
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有人。
而且还是她的师祖。
等等,那也就是说,他们刚才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
白渺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您、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沈危雪看了她一眼:跟你们一起。
白渺: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那您都听到了?
嗯。沈危雪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