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以为白渺是恰好出现在竹楼,现在想来,竹楼应该就是白渺每天吃饭的地方。
但若只是吃饭的时候出入这里,又怎么会连橱架上摆放了哪些东西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都很清楚?
宋清淮默默忖度,就在这时,白渺拿着一把剪刀和一卷细布回来了。
宋清淮立即收起心思:你会包扎吗?
白渺摇摇头。
宋清淮:那还是我来吧。
他从白渺手中接过剪刀和细布,回到床榻边。
白渺走到他身后,仔细盯着沈危雪手背上的伤口。
这伤口一看就很深,也不知道他疼不疼
师尊,您之前上过药了吗?宋清淮认真问道。
沈危雪微微颔首,左手搭在床褥上,神色安静而疏离。
那弟子就直接替您包扎了。
宋清淮低低说了句冒犯了,熟练地扯出一截细布。
沈危雪侧眸扫了他一眼,手指突然动了动,朝宋清淮身后一指。
让她来。
白渺:
她猝不及防,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怎么还点名了?
宋清淮:师尊,她不会。
沈危雪轻声道:无妨。
宋清淮:
现在他可以确定了,师尊应该的确对他有意见。
白渺站在宋清淮的身后,稍微有些犹豫。
这种事情毕竟不是过家家,应该不能随便乱来,要是不小心压迫到伤口
渺渺?沈危雪微微侧头,轻声唤她。
白渺眼睫一颤,下意识望向宋清淮。
宋清淮叹气:你来包扎也行,我教你便是。
沈危雪淡淡看了他一眼。
好吧。
白渺接过细布,上前一步。
沈危雪眼睫微垂,安静细致地注视她。
白渺能察觉到他的视线,和平日一样温和,但又过分专注。
她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多想,集中注意力,然后小心翼翼地抬起沈危雪的手腕。
她怕扯到手背上的伤口,因此动作便格外轻慢仔细。
沈危雪看着她,眼底泛起似有若无的笑意。
白渺托着沈危雪的手,轻轻放在榻边,接着将细布剪成一个合适的宽度,在沈危雪的手背上方比划了一下,轻轻缠绕上去。
宋清淮皱眉:错了。
白渺手下一顿:啊?
不能这么缠,会
宋清淮刚要指导她,便被沈危雪温声打断了。
无妨。他看着白渺,声音很轻,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