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只猴儿。
仿佛吃痛,许多叶片忙不迭地缩了回去。
看来这丛藻荇与那怪物竟然是伴生关系。怪物故意露头诱人去追,水草趁机捕食,倒是配合得默契无间。
“黑云儿,你且松开。让我来!”
白光一闪,流霜束飞出,拉住了正滑向水藻根部的黑云儿,同时火光闪动,沿着那些丝带般的叶片一路燃了下去。
说着,青梗剑已经指在水猴子咽喉处,剑尖抵着皮肉,欲刺不刺。
这东西长相古怪,鬼鬼祟祟,不似鱼类,却有眼耳手脚,看其行迹,竟然颇似陆上生物。
随着水草的退缩,刚刚那只怪脑袋露了出来,有些慌张地往水草的更深处去躲藏。
脱了身的黑云儿一个纵跃,这回终于准准地将那怪物捞在爪中,“啊呜”一下咬在那怪东西的咽喉处。
“噫,你这水猴子,倒是凶得很!我们只是要通过这里而已,你们竟想诱捕我们为食,真是可恶得很。若是你们这般凶残,那干脆杀了算啦!”
“嗖——”
可是藻荇甚是腻滑,又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坚韧无匹,小黑豹子的爪牙一时哪弄得开?利爪反倒给涂上了不少油腻腻的绿色汁液。
幼蕖好气又好笑,流霜束再度伸长,裹住了黑云儿,两下里角力,如拔河一般,拉扯了几个回合,终于将小黑豹子拖出了那丛藻荇。
而小黑豹子忙着扯开腿上的叶片时,一条长如丝带的水草已经悄悄缠上了它的脖颈。
幼蕖用灵力索捆住了那水猴子,却是有些头疼,该拿这怪物怎么办?
杀之无益,留着也棘手,
水猴子虽是被制,动弹不得,露出的趾爪却扭个不停,面容也狰狞着,嘴里“吱哇”个不停,似有威胁之意。
水藻里一只半秃的尖圆脑袋探出,灰白的一团甚是显眼,似是吓了一跳,略略张望便又慌慌张张地缩回。
幼蕖口中说道,同时将手一指,指向那丛刚刚困住黑云儿的藻荇背后。
“还真是欺软怕硬!得揍了才听话!你带我们寻到这方水域的出口,我就放了你!”
水猴子虽然未必听得懂幼蕖的话语,却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谁更狠,动手就是,哪里需要和这怪物比嘴皮子斗气?
幼蕖冷笑一声,青梗剑往前略送了一送,已然刺入了一两分,那稀疏的皮毛里流出暗红色的浓稠血液。
“你竟也有不吃的时候?”
不小心吞了一小截子水草进去,凉滑腻味,黑云儿赶紧张嘴“噗噗”吐个不休,一脸毛茸茸的黑脸竟然能看出生无可恋的神情来。
待得见那丛藻荇并未再度缠上来,幼蕖才松了口气。而小黑豹子前爪一通扒拉,将那丛装死的藻荇扒得摇摇摆摆,露出后面一块被无数纠结成团的水草塞满的孔洞来。
黑云儿一松爪子,水草一阵晃,那孔洞又被遮住了。它扭头低吼了两声,又将利爪冲着水猴子举了举,威胁之意甚浓。
幼蕖看得发噱,这家伙,还学会恐吓、交换了。
果然在九叠锦没白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