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容奴才送您回去吧.”桂禄海嫌晦气的扫了扫身上的袍子.见年莹喜仍旧盯着泰安殿凝望.小跑着走了过來.
年莹喜点了点头.在桂禄海的搀扶上了玉撵.本來芊芊的伤就未曾痊愈.现在又多了个碧荷.她确实不易在这里久留.
“皇后娘娘请留步.”一声由远及近的呼喊声.让刚刚抬起的玉撵停在了原地.桂禄海顺着声音望过去.竟然见是自己的徒弟跑了过來.
小太监惦记着齐妃的交代.并沒有先和桂禄海说话.而是直接停在了年莹喜的身边.“皇后娘娘千安.”
“有何事说吧.”年莹喜抬了抬手臂.示意小太监起身.
“回皇后娘娘的话.皇上今儿个晌午在珍宝斋用膳.齐妃娘娘亲自厨做了许多的菜色.并特意派奴才前來问问皇后娘娘要不要一起去珍宝斋用膳.”
齐妃么.年莹喜笑了.转身吩咐着桂禄海.“送本宫去珍宝斋.”
既然齐妃如此用心.她又怎么好拒绝.虽然她不相信齐妃会有这么好的心.不过人家既然都已经找上门來了.若是不去的话.恐怕倒是她不懂礼数了.
宣国皇宫.珍宝斋.
一室的香碳.满的凝香.
齐妃散着满头瀑布一样的长发坐在里的床边.看着安然入睡在自己床上的蓝水.淡淡的红了些眼眶.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高呼.处理完朝政的宣逸宁换龙袍一身简居的走进了珍宝斋的里.
猛然的香气扑进鼻息.使得宣逸宁轻轻的拧起了长眉.待到他看见坐在床榻上如同失了魂一样的齐妃时.垂眸冥想了片刻.才轻轻的咳了一声.
听闻声响的齐妃回神.见宣逸宁已然站在了自己的门口.赶忙起身请安.可不知是睡眠不足还是转身太过着急.竟然是脚一个不稳.朝着地面上直直的栽了去.
“当心.”宣逸宁一个极步上前.搀扶住了脚失去平衡的齐妃.一手拉着她软弱无骨的手臂.一手拦住了她的腰身.将她固定在了自己的身边.
闻着她最为熟悉和期盼的气息.齐妃作势朝着宣逸宁的怀里靠了过去.晃动在眼圈中的泪滴终于是饱满成珠.随着她的动作而掉落出了眼眶.
搂着她的腰身将她放坐在床榻上.宣逸宁后退一步拉开彼此的距离.垂眸轻问.“好端端的今儿是怎么了.”
齐妃看着他那后退的脚步.眸中刺痛.忍疼含泪而笑.轻轻的摇了摇头.“安阳侯就要前來.蓝水又突然在这里生了病.如今剩我一个人站在这里.总是感觉有些累了.”
宣逸宁如此听闻.才看见躺在床榻上的蓝水.不过只是一眼.便快速收回.转身靠坐在左侧的软榻上.“时隔这么多年.你还是始终无法忘却掉曾经的一切.”
“怎能是说忘就忘的.”齐妃苦笑.伴着泪水湿透满脸.
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最终幽幽而叹.“既然如此勉强.这次你便抱病吧.”
“不.”齐妃猛然抬头.看着他眼中那难得的担忧.唇角笑容更深了些.“我可以的.不需要抱病.”
“你这又是何必.”
“就算是为了那曾经失去的城池吧.”
看着她那满是泪水的面庞.他微微动容了些.起身走回到了她的身边.拿起她手中死死相攥的帕子.轻轻擦拭上了她的眼睑.
齐妃见状.身子轻微的颤抖了起來.忽然眼中一闪而过一抹的亮光.转瞬的功夫她便伸手搂住了他有力的劲腰.
宣逸宁被她的举动弄得浑身绷紧了几分.意识的想要退回一步.不过就在他刚刚抬起手臂的时候.忽然见得了她涌出眼眶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而.或许是出于一种他别样心疼心.他终究是改变了自己双臂的力道.由推改抱的轻轻揽上了她消瘦的双肩.
外.收了齐妃钱财的小太监带领着年莹喜朝着里而來.一边赔着笑脸.一边谨慎的在前面带着路.见着前面的里并未关门.索性直接迈过了门槛.正要禀告里面的齐妃说是皇后娘娘到了.却在抬眼时.所有的笑容顷刻之间僵硬在了两边的面颊上.
桂禄海搀扶着年莹喜一同迈进了门槛.冷然见着子里的这幅景象.也是惊讶的晃了身子.时刻为宣逸宁着想的他赶忙跪在地上请安.“皇上万安.”一则是告之宣逸宁皇后的到來.二则是为了打破这让人快要窒息的诡异气氛.
第二百二十五章别有用心
言情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