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可能是安阳后想要在射杀了宣逸宁之后,趁机攻打宣国,也可能是安阳侯只是想让天赐公主看见宣逸宁的死,毕竟从安阳侯当初和她的话语来看,天赐公主喜欢宣逸宁的事情,安阳侯是心知肚明的。
而她,偏巧这个时候的再次灵魂穿越,不但是反驳了安阳侯,更是救了宣逸宁,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宣逸宁觉得欠了天赐公主一份人情,后来才花了许多的心思从安阳侯的手中将天赐公主赎回,代价便是一座城池。
不过宣逸宁虽然是将天赐公主赎回,但却不能正大光明的带进到皇宫之中,毕竟当初与安阳侯的这笔买卖是私的,所以为了不引起朝中的非议,宣逸宁便给天赐公主安了个某位官员女子的头衔,一招的娶进了宫,从此便有了现在的齐妃。
只是……有一件事情是年莹喜想不明白的,就是齐妃究竟和当年的事情存在着什么关系,而平安的母后死之前究竟看见了什么。
心中的事情刚刚得到了暂时的清朗,年莹喜便感觉自己身边的人动了动,随后一条薄被盖在了她的身上,跟着便听见了身边人起身的声音。
站起身子的宣逸宁垂目盯着呼吸已经均匀的年莹喜好半晌,才淡淡的收回了目光,俯身轻柔的触碰了一她有些干裂的双唇,这才转身轻轻的走出了里。
听着里的门开了又合,年莹喜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这一次,她的眼中再没有了往日的清透与狡黠,只剩了无神的双眸,呆愣愣的毫无焦距。
宣国皇宫,太医院。
安静的院子里点燃着零丁的几个灯笼,在院值班的太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昏昏欲睡,唯独只有黄太医在子里来回度步毫无困意。
他虽然不知道皇后娘娘究竟是怎么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皇后娘娘绝对不单单只是身体匮乏而已,那紊乱的脉搏,那粘稠的血液凝固,与那无神的眼,都是让他提心吊胆坐立不安的缘由。
因为这一切的征兆,他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皇上驾到……!”伴随着一声高呼,宣逸宁带着一身的月色走进太医院,看着一群跪倒在地的太医,扫视了一圈的慵懒眸子,最终停在了黄太医的身上。
“黄太医留,其他人都出去。”他说着,坐在了桂禄海搬到自己身后的靠椅上。
宫中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其他的太医见皇上点名留了黄太医,都是唯恐不及的匆匆离开了太医院的前厅。
黄太医跪在地上,始终不敢抬头,强装的镇定在宣逸宁的注视寸寸瓦解,胆颤的颤抖是他克制不住的惊慌。
“黄太医起吧。”宣逸宁施施然,示意着桂禄海也给黄太医搬了把椅子,看着他缓慢坐,而续又问,“黄太医你在宫中可有几年了?”他平缓的语调让人听不出喜怒,像是唠家常一样的平淡无奇。
“回皇上的话,算上今年,刚好十年。”黄太医颤巍巍的坐在椅子上,总感觉坐不踏实。
宣逸宁淡淡的扬起长眉,“竟然是十年了,那么想来黄太医应该很清楚欺君之罪该如何处置喽?”
“欺君罔上,当诛九族。”
“很好。”宣逸宁勾唇带笑,伸手招来了身边的桂禄海,“传朕的旨意,将黄府上所有的家眷全部带来进宫。”
“皇,皇上……!”黄太医一个惊慌,从椅子上滑落了身子,顾不得疼痛的磕头高呼,“皇上开恩啊……!”
“朕都没说是什么事情,黄太医就先明白了?”宣逸宁轻拢阔袖,再抬眼时笑的满目风霜,“如果朕没有记错,黄府上一共家眷十四,算上家丁禽畜三十二口,这庞大的数目是死是活,不是取决于朕,而是全看黄太医接来的话要怎么说了。”
他之所以以黄太医的满门作为要挟,心里已经清楚,既然黄太医敢对他有所隐瞒,就已经做好了东窗事发自身不保的准备。
只不过,黄太医不怕死,不代表他家中的妻儿老小不怕死。
事情闹成了这样,黄太医早已不能自持,他曾经欠了平湖王爷一份的人情,所以才会事事的帮着年莹喜考虑,如果皇上要他自己的命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关系到了他的满门性命,他又能怎不顾虑?
三思而后顾之后,黄太医缓慢抬头,顶着额头上已然红肿的一片,惊颤的抖起了自己的双唇,目光从宣逸宁的脸上慢慢滑,最终停在了那绣着精致花纹的袍角上,“皇后娘娘所换得的病症,与当年先后和雅惠贵妃的病症,如出一辙。”
宣逸宁猛的瞪起了一直半开的慵懒双眸,心,是被人攥紧了的窒息,手,是握紧椅秤的青筋暴起。
第二百三十九章同病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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