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为她把脉的稻谷神医察觉出來了她更加快速起伏的脉搏。心里悠然一叹。看來年莹喜的意志力要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本以为。就算是留了她腹中的孩儿。但就算是她真正的回想起过往。也会是生完了孩子之后。可是现在看來。似乎等不到孩子落地的那一刻了……
燕王被宣逸宁的话震了几震。他一直那般的理直气壮。是因为他有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而如今面对大敌当前的宣逸宁。一定会为了顾全大局的迎合着他。可是让出乎他意料的是。似乎宣逸宁并沒一点的顾忌。
如此看來……
燕王压了压心里的那份着急与怒火。第一时间更新降了几分的音量。“孤王可以体谅宣帝爱护皇后的举动。但是同时。孤王也请求宣帝可以包容孤王一刻担心女儿的心。现在虽然沒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嘉囍皇后却是最值得让人怀疑的对象。为了可以抚平孤王焦急的心。还望宣帝可以先行将嘉皇关入大牢。等待此事的查明。”
宣逸宁听此。并沒有直接回答燕王的话。而是转眼朝着始终不肯出声的年莹喜看了去。
他想要保住她。可是现在燕王逼迫的让他无路可退。
他想要留她。奈何现在的燕王根本不打算给他留余地。
如果他当真一意孤行留年莹喜的话。恐怕燕王定誓不罢休。可假若他点了头。年莹喜那已然空洞的身体。又怎能经得住牢房的寒气。
站在一边一直沒做声响的方准心猛然的一惊。他实在是沒想到燕王竟然如此的与年莹喜过不去。不惜退步三舍的放了身段。只为了让年莹喜住进大牢。
虽然那大牢并不像慎刑私那般的肮脏不堪。但毕竟是木所致。现在又是时值寒冬腊月。年莹喜那大病初愈的身子。又怎能经得住折腾。
可是燕王的步步紧逼。软硬兼施当真是面面俱到。如果宣逸宁要是为了大局着想一点点的话。那么年莹喜势必就要被送入大牢。
就在所有人都沉默去的时候。稻谷神医缓缓的起身。对着床榻上的年莹喜慢慢的道。“皇后娘娘只是身子太过羸弱亏损。加上最近气候变冷。想來不过是身子经受不住寒气所侵才是。只要精心调养。远离寒气所在之处。想來用不了多久。便会有所好转。”
与其说他这话是说给宣逸宁听得。倒不如说他是说给年莹喜听得。因为就在刚刚。他从年莹喜逐渐汇聚起坚定的眼神之中。看出了她已经定的决心。
只是。现在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她当真自己想要去大牢的话。恐怕对胎儿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年莹喜听闻了稻谷神医的劝告。心知肚明的点了点头。“多谢稻谷神医。本宫自有分寸。”
她很讨厌称呼自己为本宫的这个头衔。可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却是无可奈何的必须这样做。因为此刻的她不单单是年莹喜。更是宣国的皇后。而她那消瘦的肩膀上。扛起的也不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个宣国天的存亡。
收回自己的目光。年莹喜再次抬眸朝着燕王看了去。当她瞧见燕王与翠莲那还指在她面颊上的手指时。挑了挑自己有些干裂的唇。
“劳烦燕王和燕国公主的丫鬟把指在本宫脸上的手放去。本宫是宣国的皇后。并不是你们随意手指的存放处。”她说着。直起了身子。余光扫视了一站在另一处的宣逸宁之后。再次将目光汇聚在了燕王那张老奸巨猾的脸上。“本宫近來一直身体不适。所以对于其他的事情也懒得开口。不过本宫的沉默。并不代表是你们得寸进尺的理由。当然。也不是你们蹬鼻子上脸的捷径。”
“呵……。”燕王听此。不屑的嗤笑。一向遵从男尊女卑的他。自然不将年莹喜放在眼里。“嘉囍皇后这话还真是有意思。如今人赃并获。嘉囍皇后以为几句的硬气话。就可以拿出來作为抵赖的理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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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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