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带着笑意，但总是让她觉得让有些冷冷的，汗毛直竖。

切！

装什么无辜？

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而她，只比姐姐小个三四岁而已，却天天坐在教室里发呆。

咦，这方笑笑朝她看什么？

颜晓玉不经意地一瞟，看到右手边的方笑笑，一脸懵懂地朝她看着，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天真、无辜和疑惑。

她已经吸取刚才的教训了，走路要低头，专心看着脚下的路，不能东张西望的。

颜晓玉微微地挑了一下眉，瘪了瘪嘴，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年轻的班主任，把头别了过去。

虽然，李文文在体育方面，和她是半斤八两，但是，李文文在学习方面，比她强多了。

再后来，哥哥终于老实了。

错觉了！

班主任并没有在看她。

可惜，她没有。

她想和隔壁家的圆圆姐姐一样，想去隔壁村学做衣服。

方笑笑扭头朝李文文看了两眼，又看了看颜晓玉，低下头来，嘴角微微的往上扬了扬。本来颜晓玉成绩就好。

方笑笑左右环顾一圈，发现，大家都在安静地坐着，没有出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咳咳，只有一个，她最厉害。

颜晓玉白了一眼方笑笑，朝脚，脚下的路看了过去。

读了初中的哥哥，好像忽然间一下子长大了许多，不再闯祸挨揍了。

方笑笑小心地朝班主任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咦？

后来，被爸爸拎回家去，一路拳打脚踢。

要是，她也有颜晓玉那样的成绩，她肯定比颜晓玉还要得瑟呢。

上学第一天，就把幼稚班漂亮的女老师给气哭了。

门外，咳咳，说好的风景宜人的呢？

映入眼帘的只有右前方，靠近门边的两个女生的后脑勺，还有那挡住了所有风景的、前门外的走廊边上的廊柱，灰不溜湫的，一点都不好看。

一转眼，哥哥十二岁了，去镇西中学读初中了。

哼！她以后也不会听信班主任的了。长得好看？她也不稀罕了！

娘说要让她读完初中呢，至少要和哥哥一样。

颜晓玉什么表情？李文文伸手拉了一下方笑笑，成绩好了不起呀。

方笑笑瘪了瘪嘴，当然不可能了。

方笑笑心里不由得一塞，她能和哥哥一样嘛？

看着高高的屋顶，那灰白色的楼板，一点都不好看。

方笑笑听了，便笑了笑，应了一声：好。

而李文文刚好相反，前二十名，不，确切地说，是前十五名。

哥哥从小就调皮捣蛋。

那天的后来，被晚回家的爸爸拎到墙角暴揍了一顿。

漫过她的头顶，朝教室的右边的窗边看了过去。

还会看到童童，依墙而坐，貌似在认真的看书，仔细一看，咳咳，刚好迎上她看过来的目光。

她每次到圆圆姐家，看着圆圆踩着缝纫机的踏板，一上一下的，左手在面板上游走，右手在一圈圈地转着那缝纫机右边的小螺旋时，她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方笑笑随手摆弄了一下面前的语文课本。她其实对上学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是，娘说了，女孩子还是要多读点书的，再不济也要读完初中。

她现在才刚上四年级。

方笑笑悻悻地收回视线，却不经意地看到讲台前班主任看过来的目光。

真厉害。

李文文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她只想像隔壁占婶婶家的圆圆姐一样，学个手艺，踩着那个吱吱响的脚踏板。

“班主任看你呢，你在发什么呆？”

同桌李文文轻轻地推了一下方笑笑。

啊？方笑笑回过神来，左右晃了两眼，朝班主任看了过去，迎上班主任看过来的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