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瞪了元杳一眼,坐下开始写字。
谢执吹了个口哨:小杳儿。
元杳看过去:怎么?
谢执冲她行拱手礼:跟夫子唱反调,气得夫子取消了惩罚,厉害厉害!多亏你,我免了抄一百遍校规,谢啦!
元杳眨了眨眼。
气夫子,其实不是她本意的。
她只是想告诉夫子,她手太小了,握不了毛笔,只能用她捏笔的姿势写字。
帮谢执和云潺说话,也只是顺便而已
害,谁知道,事情能闹这么大?
完了,回头,九千岁爹爹知道了,会不会责备她?
到时候,她又得想办法蒙混过关。
好烦恼
把被墨汁染脏的宣纸扔掉,元杳捡了只新毛笔,蘸了墨,重新开始写名字。
她当着全班的面,光明正大用拿钢笔的姿势写字,速度还算快。
放学钟声响起,大部分小萝卜头都把写好名字的宣纸整理好,铺在案牍上,三五邀约着一起出了学堂。
到最后,学堂里只剩下元杳、云潺、谢执和林玄在。
林玄收好笔墨,见三人还在写,冷哼了一声:废物。
元杳听到这话,甩了甩有些酸的手,又甜又软地叹了一口气:嗨,草包。
一听这话,林玄又要炸了。
他咬牙道:元杳,你一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元杳放下笔,捧脸问:林玄,你成天这么暴躁,是不是活得不如意呀?欺负我,很有成就感吗?
她眼睛又大又亮,表情又认真,问这话时,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
莫名的,林玄竟觉得她可爱。
可爱?
林玄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他恶狠狠地瞪了元杳一眼,抽过书卷,朝门口走去。
路过夫子的案牍时,碰着了案牍边的竹卷,林玄抬脚,直接把竹卷一脚踢飞,而后,风一般出了学堂。
谢执咬着笔杆,抬头道:啧,脾气竟比我还大。
语罢,他咂舌,换手拿笔,继续写字。
而云潺,从头到尾埋头书写,坐姿端正,淡然如风。
只有偶尔,会传来轻轻的咳嗽声。
元杳捧脸叹气:生活不易。
说完,她埋头开始数名字。
天色渐暗时,元杳动了动酸痛的手,又数了遍名字。
只差二十遍了。
这时,书页翻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抬头一看,就见云潺整理完案牍,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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