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直沉默的国学院院长,也震惊了。
定军侯府,曾叫定军将军府,掌握着大齐兵马,后来,将军府出了位贵妃,贵妃生下了皇长子。
后来,老将军移交了兵权,被封了定军侯,随后不久,皇长子就被封了太子。
因太子这层关系,定军侯府风光无限,侯府的管家,连皇帝都接待过,但凡是去过侯府的人,都是认识他的!
国学院院长沉默良久,冲面色淡定的九千岁拱手:千岁,这件事,只怕得慎重处之。
慎重处之?
九千岁嗤了一声,对小太监道:再揭!
院长一愣:千岁的意思是
小太监又在那假夫子脖颈后找了找。
这一次,小太监跪下来,摇了摇头。
九千岁盯着那假夫子看了片刻,站起身来,收起折扇,缓步走下台阶。
元杳就见,九千岁走至假夫子身边,用扇子抬起那假夫子的下巴,左右端详。
忽然,他扇子一动。
假夫子衣领顿时散开。
九千岁修长手指一动,扇子在假夫子锁骨处勾了两下,手指一捻,就捻起一层皮。
又是一层假皮!
这一次,假夫子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皮肤偏黑,额带刀疤,一副凶相。
一个小孩子指着他道:我见过这人,有一次,夫子安排了很多课业,放学晚,我走得晚,出门就见阮鹏爬上了他赶的马车
阮鹏,是阮家旁支的一个小公子。
此刻,他见着台上的那张脸,整个人瘫软在地。
这个车夫,只是阮家养的众多护卫之一。
那日赶车,纯属意外。
他的车夫当日身体不适,加上天色晚,父亲担忧他的安危,就临时派了这个功夫较好的护卫过来
谁曾想,那日的露面,今日,竟害了整个阮家!
人证物证俱在,阮家,大势已去。
吏部侍郎看向高台上,简直恨透了那对父女。
他阮家风光多年,谁曾想,竟败在这一个太监和一个三岁小孩手里?
九千岁打开折扇,抹了唇脂般红艳的薄唇,轻轻阖动:这个点,阮家的罪证该是送到皇上手里了。
来人,拿下吏部侍郎,带本座手令,查抄阮家!
霎时间,早已候着的禁军全部出动。
在场的阮家人,无论大小,全部被抓住。
吏部侍郎破了衣衫,乱了发冠,挣扎着冲九千岁喊道:元渊,阮家做的所有错事,都是我一人做的!我阮长林敢做敢当,你放过阮家的其他人!放过阮家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