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勾唇,笑意未达眼底:来人,传轿辇。
走不了,那就抬回去!
听到说有轿辇,许韵之人都傻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轿辇就被抬了过来。
一小太监客气地冲许韵之道:许小姐,请吧。
四个人的轿辇,抬许韵之一个尚书之女,已是给足了她颜面。
若换了别家女儿,做出这等下作之事,恐怕早被拖下去杖毙了
许韵之被扶上轿辇前,泪眼盈盈地望着九千岁,鼓足了勇气,软声道:千岁,韵之心悦千岁已久,今日也是情不自禁,才冲撞了千岁
韵之对千岁一片痴心,只求能常伴千岁左右
九千岁嗤了一声。
他衣袖一挥,轿辇就被抬走了。
元杳本想看点好戏,没想到,这就结束了。
她望着轿辇消失的方向,表情失望:爹爹,你就这么把人弄走了?
嗯?九千岁垂眸看她。
元杳抿唇:爹爹,尚书家的小姐说,心悦你,想常伴你左右!
而你,竟然就这么传轿辇,把她给送走了!
不然呢?九千岁莞尔:你想她今夜住进本座的别院?
元杳:
她才不想!
许韵之的计划,她是清楚的。
不就是想趁机扑入九千岁怀里,让九千岁抱了她回别院
无论今夜发生什么,明天,都会传出:九千岁在行宫别院宠幸了户部尚书家的小姐
户部尚书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趁机去皇帝面前哭诉一番,想必皇帝为了朝堂安稳,定然会赐下婚事
不愧是掌管财政的人,算盘打得真响!
而且,看九千岁对许韵之的态度,虽不好,却也不坏
莫非他真想娶许韵之?
这么说,她要有后娘了??
想到此,元杳被气着了。
她在九千岁怀里挣了挣:爹爹,放我下来!
她的语气,很不开心。
九千岁微哂:这又是怎么了?
哼!
元杳气得哼了一声,挣扎着从他怀里下来,自己朝院子里走。
望着小人儿的背影,九千岁失笑。
怎的又生气了?
进了别院,洗漱完毕,元杳就气哼哼地睡着了。
行宫近水,夜里很凉。
半夜,元杳迷迷糊糊间,一滚,就滚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嘟囔了一句,又气哼哼地滚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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