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呢?
破月冷冷道:然后,等你去看看。
元杳松了口气。
好歹给她这小主子留了点面子。
元杳道:走吧,先进去。
在这房顶趴着,怪难受。
虽然,有残风护着
三人,从窗户进了凤乾的房间。
房间,是俗气的粉色。
房间里,燃着甜到发腻的熏香。
元杳一进门,就捏了鼻子。
残风先检查了一遍,确认房间里没有别人。
粉色纱帘飘摇的床上,正摆着两个人,姿势诡异。
大约是怕污染了元杳的眼睛,残风剑尖一挑,挑了被子,把人盖住。
元杳走至床边,指着脸色苍白的凤乾:没死吧?
残风探了气息,看了眼破月后,才道:没死。
元杳这才弯腰,打量起凤乾来。
看了片刻,她嫌弃地咂舌:都是一个爹生的,还是凤寻好看!
相对于凤寻,凤乾黑了很多,而且,皮肤略微有些粗糙,眉毛粗还乱,而且,好好的青年,非要蓄两条梳得油亮的胡须,还翘着、缀了金珠
真油腻!
元杳拍拍手:今夜,我们就给他好好改造一下吧。
凤乾,不是爱他的胡须吗?
他浑身上下,大约就这胡须是保养得最好的。
剃了他的胡须,气死他!
元杳指挥道:破月,把他胡须刮了,刮干净一些,一根都别给他留!
头发不剃吗?破月问。
元杳摇头:不剃。
破月讨价还价道:可是,我想给他剃。
元杳:
她没好气地看着破月:傻呀你?剃了他的头发,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几年前,我们剃掉了白晚桃和顾玉茶的头发,当时,事情传了好久呢!
保不准,西丘的人也知道这件事。
同样的法子,使用一次就够了。
再使一次,就是自我暴露!你忍一忍,换别的法子。
嗯
破月拔出剑,手起刀落,刷刷几下,就把凤乾不知蓄了多少年的胡须,剃了个干净。
小金珠,也掉在了床上。
元杳盯着小金珠:可惜了,不能拿,不然,值不少钱呢
这珠子,大约是西丘独一份的。
残风站在一旁道:郡主,别担心,我们有钱。
元杳点头:嗯嗯!
破月剃胡须,剃得十分粗鲁,差点没把凤乾的嘴唇给削没了。
中途,凤乾轻哼了一声,眉头微动,隐隐有醒来的征兆。
破月见状,抡了拳头,一拳头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