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端着温度适宜的茶水上前:父皇,茶来了。
元杳则端了另外一壶茶,放在九千岁身旁的桌子上,倒了三杯,一杯递给九千岁,一杯给皇后,一杯给林贵妃
九千岁浅啜了一口茶,把元杳拉至身旁,检查她的手:可有累着?
元杳摇头:火是小太监生的,我只管放茶叶和水,不累的。
九千岁颔首。
他的宝贝团子,打小就娇宠着,今夜,却为了这废物皇帝,亲自去煮茶
越看皇帝,九千岁就越不顺眼。
端起手边茶盏,九千岁一口喝光。
软塌上,皇帝接过怀柔递去的茶杯,只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哑声道:这是什么茶?
这么难喝的茶,也敢给朕喝?
怀柔被吼得眼眶微红,退后了几步,跪在地上:父皇,这茶叶是明前茶,今年刚送来的贡茶
皇帝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隐忍着怒气,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
尝完,他就把茶杯扔了出去。
啪!
茶杯被摔成碎瓷片,茶水四溅。
一片碎瓷片,朝怀柔的脸飞去。
元杳见状,低声惊呼:怀柔姐姐!
幸好,一颗小珠子及时把碎瓷片打落。
哗啦
碎瓷片落在地上,打着旋儿。
皇后站起身,两步走到怀柔身旁,把她拉起来:怀柔,快让母后看看!
怀柔脸色有些苍白,但还算镇定:母后,我没事
差一点,她就毁容了。
而罪魁祸首,是她的父皇
怀柔后怕之余,感激地朝九千岁行了个礼:多谢千岁出手相救。
九千岁薄唇微抿,没说话。
他的眸光,冷冽地落在皇帝身上:皇上想喝茶,是么?
听到他的声音,皇帝抹了把额头的细密汗珠,语气有些委屈:阿渊,渴
九千岁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皇帝缩了缩脖颈。
浑身,难受得紧。
若不是还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皇帝只想找个湖投进去,好好泡一泡,散散身上的热气。
皇帝伸手,拉了拉衣领,露出布满红痕的锁骨、脖颈。
李德山见状,连忙上前,把他衣服拨回去:皇上,使不得啊!怀柔公主和元杳小郡主还在呢!
皇帝口干舌燥得紧:水,给朕水!
李德山差点老泪纵横,他转头看过来:千岁
九千岁冷冷道:把兰妃的那壶茶喂他喝下去。
兰妃的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