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对皇上和你动手呢?
九千岁抬手轻拨了她额前的碎发,勾唇道:因为愚蠢。
愚蠢?元杳露出一丝不解。
九千岁长腿轻抬,侧身躺下,和元杳对视:因为,裴家觉得,前太子成为残废,是本座动的手。
由此,他们觉得,本座能动前太子,就会动姜承琰。
啊?
元杳彻底愣住。
这裴家,因为莫须有的事,就先下手为强了?
除掉九千岁,再神不知鬼不觉控制皇帝,让皇帝莫名暴毙,接着,扶姜承琰上位
太可笑了!
元杳被气笑了:这裴家,为了家族荣耀,闭目塞听,连人都不做了!
这些年来,爹爹做的事,他们一样都看不见!
他们眼里,只有爹爹手里的权利
权利,真有这么好吗?
为了权利,连命都不要了。
而且,皇后和太子,兴许还要被牵连
这些人,简直脑子有坑!
气死元杳了。
望着咬牙切齿的小人儿,九千岁心情忽然就好了。
他抬手,覆上元杳的眼睛:这些事,与你无关,夜深了,你该睡觉了。
元杳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九千岁轻笑了一声,抬手戳戳她的腮帮子:还不睡?
这一戳,元杳气就消了。
她用脸颊轻蹭了蹭九千岁的手:爹爹,晚安。
九千岁勾唇,手一扬,殿中烛火尽灭。
月华殿,一片宁静。
殿外,大雨如注。
次日,雨依旧未停。
乌云,笼罩着京城上空。
京城十条长街,一片寂静。
往日热闹的金樽街、六合街,店铺门全都紧紧关闭。
一队队的铁骑、禁军,来回巡逻。
时不时有马车驶过,水花四溅
因为出了事,国学院暂时关闭几日。
雨,淅沥沥的。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血腥味。
下了雨,尽管点了烛火,元杳依旧觉得殿内光线不好,十分阴郁,容易影响心情。
她让人搬了书案和炉子,让人把纱帘放下,坐在亭子里煮茶、看书
园子里,开得正艳的玫瑰,被昨夜的暴雨打折了不少。
看着,就让人心疼。
元杳叹了口气,收回目光。
一道黑影,带着水汽,落在亭子里。
为何叹气?
元杳抬头。
三步外,正站着小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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