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杳哇地一声,再次扑入九千岁怀里。
这几天,她真的是委屈坏了。
但凡清醒着的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
九千岁又心疼又无奈,只得任由她哭。
怀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拧眉:你真的是九千岁?您真的活过来了?!
九千岁抬眸: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假人?
我?
这些年,九千岁对外都是自称本座。
而今,他竟然自称我了!
然而,让怀遥更震惊的是,九千岁竟然死而复生了!
这比诈尸还可怕!
突然,怀遥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她开口问:千岁,既然您醒了,那我父皇他
九千岁睫毛微合:他是真死了。
怀遥往后退了两步。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死了
她的父皇,是真死了
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有九千岁的本事。
这时,元杳从九千岁怀里抬头:怀遥
怀遥冲她摇头:我没事。
早在返京的路上,她就已经接受了父皇已经驾崩的事实。
只是,看见九千岁死而复生,她生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怀遥打起精神,对九千岁道:您能活着,甚好。
这些日子,我一直担心元小杳
幸好,您没有抛下她。
九千岁一边给元杳擦着眼角,一边朝怀遥看来:我要离开皇宫了,故而,使用了诈死的法子。
知晓此事的人不多,还望你保密。
一定!怀遥神色郑重:出了千华宫门,我就会把这个秘密放烂在腹中!
九千岁颔首。
元杳哭了个痛快,哭过之后,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她刚准备起身呢,就听殿外传来脚步声。
谢宁大步走过来,往里只瞧了一眼,就端上一碗药过来:兄长,该喝药了。
说着,他端着黑乎乎的药,走至九千岁身旁。
九千岁轻瞥了一眼云潺。
云潺这才上前来,把元杳扶起来:来,先让千岁喝药。
借着云潺的力气,元杳站直了身子。
九千岁接过药碗,一口喝光。
谢宁笑盈盈问:兄长,可有哪里不舒服?
九千岁摇头。
他的脸色,还很苍白,是因为体内余毒还未彻底排完,加上又躺了几日,血脉走得不够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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