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这出长公主和监国的爱情戏,得禁了。
大约足足唱了一盏茶时间,台上才终于换了人。
这次,唱的是将军征战沙场的故事
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因心爱的女子被送去敌国和亲,悲愤交加地入了军营
几年后,公子率军打去敌国,想带回心爱的女子。结果,两军交战,那女子竟被邻国胁迫,当了人质。
为了公子不被威胁,女子自刎于战场。
公子深受打击,率着千军万马踏平敌国,当上英明神武的大将军,成为国之守护神
晦气!
听完一场戏,谢宁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喝了口茶,扫了眼楼下大堂里被感动得死去活来的看客,十分不悦:今日,唱的怎么全是虐死人的爱情戏?
这戏编的,还不如我来编呢!
这长公主,为何就非得吊死在监国这一棵树上?她就不能爱上别人?
还有,这大将军,非得等心上人被绑在阵前当人质了,才和人家打。
他是猪脑子么?
他就不能先偷偷将心上人带出来,再率大军打过去?
这种脑子的人,怎么当得起一句英明神武?
元杳深表赞同。
鹤音喝了口茶,歉意地看向九千岁:抱歉,我不知今夜竟排的是这样的戏。
早知,就不该出来。
无妨。九千岁淡淡道:左右不过是看个热闹。
谢宁喝了口水:这个戏班子的戏,也太无趣了些。
回头,我亲自写几个本子递过来,让他们排了,演给师父和兄长看。
写话本?
元杳来了兴致:小叔叔,过年无事,杳儿也想陪你一起写话本!
得了吧你!谢宁笑盈盈道:小杳儿,云潺要来同我们一起过年,你们俩呀,就好好甜甜蜜蜜去吧!
元杳:
云潺传了信来,说腊月二十六、七到。
然而,足足等到了除夕,都未见着云潺的身影。
信,也断了
除夕,南溪镇格外热闹。
天还未亮,镇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鞭炮声。
鞭炮声太吵,元杳干脆爬起了床。
这几日,她带了阿若和静儿,给爹爹、影、小叔叔和鹤音叔叔都各自做了一件外衫。
残风和破月,也分别得了一件。
其他人的赶制不过来,于是就请了外边的绣娘来做
起得早了,天色还暗。
房间,点了好些根蜡烛。
元杳披了外衫,打着哈欠坐在凳子上,从桌子上拿起一条雪白的腰带,用穿了银丝的针,绣得格外认真。
云潺喜欢白色,日常喜欢穿雪白柔软、没有任何刺绣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