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笑道:“这次唐突前来,是为两件事,一件公事,一件私事,先说公事,我们抓捕了盗贼朱深,根据他的招供,上个月在他在历城一家客栈盗走了客人的十五件珠宝,转手给了单二哥,这十五件珠宝的主人是我上司得好友,恳请单二哥把珠宝还给我们!”单雄信笑了笑道:“再说一说私事吧!我对私事更感兴趣。”
“私事就是我们知道令弟单雄英的下落!”
单雄信腾地站起身,“我兄弟在哪里?”
单雄英失踪快一年,单雄信到处打听他的下落,皆消息渺茫,着实让单雄信烦恼不已。
秦琼淡淡道:“还是先谈谈公事吧!”
单雄信果断道:“十五件珠宝就在我手中,只要秦老弟告诉我兄弟的下落,我一定原物奉上。”
秦琼将一个布袋递给单雄信,“单二哥看看这个!”
单雄信把布袋中的物品抖出来,是一束头发和一块叠好的布,单雄信一眼认出叠好的布,是单家的槊法,应该是兄弟的贴身之物。
他瞪大眼睛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兄弟应该是死在江都了,其实我们也不清楚,这是你兄弟临死前托一个书生把他的头发送回家乡,我们在济阴县遇到了这个书生,他畏惧单家庄的名声,不敢前来,便托我们送来。”
“什么!”
单雄信听说兄弟死了,顿时悲愤欲狂,他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大吼道:“姓秦的,我兄弟到底怎么死的?”
秦琼也站起身怒道:“我一片好心才给你报信,我如果随手扔在沟渠里,你找谁去?”
秦琼这句话一针见血,单雄信慢慢冷静下来,颓然坐下,半晌,他捂着脸失声痛哭起来。
秦琼默默看着他,等他稍微平静下来道:“给你送信之人确实是一个书生,已经走了,你也不要追问他是谁?我们也不认识,更不知道名字,他只是好心送信,如果他知道你兄弟的身份,他绝不会千里迢迢跑来送信,还不要一文钱的报酬。”
单雄信直勾勾盯着头发,半晌道:“我兄弟一定许了他报酬,他才肯来,我的名声不太好,把他吓着了,才请贤弟帮忙送信。”
秦琼点点头,“应该是这样,我也问过他,是谁杀了你兄弟,你兄弟埋在哪里?他都不知道,他说尸体应该被官府收走了,单二哥想知道兄弟的死因,只能去一趟江都。”
单雄信叹口气道:“我肯定要去江都了,但我兄弟什么时候死的,知道吗?”
“书生说是年初!”
单雄信点了点头,“这就对得上了,年初我兄弟说接到一桩大买卖,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他什么都没有说,唯一的线索是一个叫吴少安的人找到他,但吴少安是哪里人?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知道该去哪里查了。”
单雄信缓缓道:“如果贤弟贪图槊法,扔掉头发,我也一无所知,贤弟如此高义,我单雄信又岂能做小人!”
单雄信立刻命令管家把十五件珠宝拿出来,不多时,珠宝拿出来放在桌上。
秦琼大喜,这是河间郡刺史来护儿妻子被盗之物,虽然抓住了盗贼,但失物却没找到,现在找回失物,他们便可以结案了。
秦琼当然也知道单雄信从来没有无偿返回赃物,只有高价赎回,他对自己开了先例,这也是那个少年给自己带来的运气。
自己帮他送信,又何尝不是在帮自己?
秦琼躬身行礼,“感谢单二哥返还珠宝,秦琼告辞!”
秦琼收了珠宝,带着三名手下走了,次日一早,单雄信带了十几名手下赶赴江都调查兄弟死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