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自找老爹求证。”源稚生字迹遒劲,力透纸背,他的态度相当的坚决。
夏沫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敢赌一包辣条,源稚生一个人去找橘政宗求证,八成是回不来了。
“我有一个法子让橘政宗露出狐狸尾巴。咱们假装谈判失败,真刀真枪的打起来,我一路横推到橘政宗的面前,只有我和他相见,见事情败露,肯定会破罐子破摔的自爆。”“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买的车票是前往东京的?”
“我知道,我以为东京会有卡塞尔学院布置的后手,把你安全的带离日本。”
“不不,我的目的地是源氏重工,和橘政宗见一面。”
“你疯了?”
“我向来是冷静的,理智的,我要是逃了,不就坐实和猛鬼众勾结的罪证了?我一张嘴可说不过蛇歧八家千张万张的嘴,我可不受这委屈。”
“听说过林冲风雪上梁山的故事吗?”夏沫问。
“嗯,水浒传在日本也很有名的。”
“如果我是林冲,高俅害我,就不该心存幻想,在白虎堂就要把他给宰了!”
夏沫杀气凛然。
源稚生心惊,这是一个与大和抚子完全不同的烈女子,或者说是一位武士。
更加准确的是侠客,侠客为大义气节而生,不管是土地豪绅,还是庙堂之君,只要辱我者,必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好,橘政宗针对她,要杀她。
夏沫就不会灰溜溜的逃了,而是单枪匹马的战胜橘政宗的千军万马,闯入他的大本营,把他从上位者的高座拽下来,踹在地上,死死地踩住他的胸口,一手拿枪,一手提刀,微笑着问,你是不是欠我一个道歉?
源稚生听了后竖起两根手指,意思是夏沫的计划有两个问题。
“其一,如果老爹是被冤枉的怎么办?他不是屈打成招的人。这里是日本,蛇歧八家的地盘,大义与理站在大家长这边,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关于这点我自有妙计。”夏沫微笑。
在源稚生眼中,夏沫的笑容明明很阳光,但他不禁的打颤。
绝对是什么邪恶至极的方法!
“第二点呢?”
“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我选择暂且信你,我会把你带到老爹那里。”
“哦?”夏沫挑眉,她瞥了眼源稚生车座旁的两柄古刀,终于开口说话,“你难道想让我赤手空拳和你打?”
“你不是有一柄古怪的剑吗?那是你的言灵?”
“施展不开。”夏沫淡淡的说,“如果你不介意我把这辆列车大卸八块。”
源稚生思索片刻,抬手将蜘蛛切扔给夏沫。
夏沫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握住暗红色的刀鞘,抽出刀身,刀铭“蜘蛛山中凶祓夜伏”。
源稚生缓缓起身,他单手持童子切,往车厢的北边走去。
“说起来,蛇歧八家将你列为史上最强的鬼之一,因为你一路闯来的表现力和皇相提并论,而家族已经近乎六十年没有皇。”
“你不是皇吗?”
“我是皇,但一个人也会感到寂寞。”源稚生淡淡的说,“也许,你和我一样是白王血裔。”
“白王血裔?昂热校长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让我来是为了调查身世之谜。”夏沫提刀往车厢的南边走去。
两人中间间隔二十米,同时转过身,持刀对峙,气势凝沉,蓄势待发。
“历史上被蛇歧八家评价最强的鬼都有谁?”
“酒吞童子算一个。”
夏沫闻言,笑了。
“所以你才把童子切留给自己。”
“这两把本来都是我的。”
“说得也是。”
夏沫卖萌的吐了吐舌头。
源稚生不语,他摆出一个标准的刀架姿势,黄金瞳点燃,炽热得仿佛是熔岩流淌,同时全身骨骼爆响,进入了龙骨状态。
夏沫单手持刀,她不属于任何流派,战斗自由野性,她也进入龙骨状态。
如果说源稚生是[诸武皆通],那么夏沫会是[血脉属性],纯血龙类的基因里镌刻战斗与武艺,总能在厮杀中占据优势。
源稚生第一次见到有另外一个人进入龙骨状态,眼中的欣喜一闪而逝。
“请指教。”源稚生沉声说。
“请指教。”夏沫说。
学院最强与分部最强,战斗,一触即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