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吹着欢快的口哨回到家,就得到黄黄的热烈欢迎,蓬松的大尾巴恨不得摇成螺旋桨。
看着蹦蹦跳跳凑过来的丫丫,她撸了撸小姑娘头顶上的揪揪:“咱们丫丫今年满七岁,下半年能入学读一年级了。”
这年头对学生入学的年龄卡的不严,有的家长看自家孩子早熟,五六岁就往学校送了。
丫丫个头小,担心送早了会被班上的同学欺负,白家才没有提前让她入学。
“是该送了,这丫头聪明的很,小勇教她乘法表,教她认字,她没几天就学会了。”周小兰一脸骄傲,对这个亲手带的外孙女十分喜爱。
“看样子智商随大姐。”
看着被夸的害羞的侄女,白棉笑眯眯地捏了捏她的脸蛋,比包子还绵软的手感,让她忍不住多捏了两下。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棉发现书桌上放着一封信,一看信封上的落款,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信是贺骁写的。
大概是刚分开没多久,这封信的内容不长,其中大半是表达思念她的话。
——训练场的角落开了一朵紫色的花,我又想起陪你采花的每一个傍晚。
——周日休息,我回家做了一笼包子,不是你做的味道,才吃了两个就吃不下,送给了隔壁的陈嫂子,甜甜还问你什么时候来。
——前天中午食堂做了青菜豆腐肉丝汤,味道和你做的很像,但是没有你做的好吃,我忍不住喝了两大碗,撑得胃有点难受。
看到这里,白棉摇头轻笑:“是不是傻啊……”
来回看了三遍,她的心里也涌起对贺骁的思念,打开抽屉拿起纸笔,给他回了一封长长的信。
白棉没写那些恼火的事,挑着有趣的写了一番,还写了上次去文市的事。
林林总总写下来,竟然写了足足五页。
白棉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拿出信封将五页信塞进去并贴上邮票。
见时间还早,她准备去镇上的邮局,刚推着自行车走到院子里,本该在服装店的周兴旺惊慌失措地冲进来:
“小棉,不好了,姑父、姑父受伤了,正在江城人民医院抢救!”
白棉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
周兴旺红着眼睛说道:“一个月前,装修队做的项目完工,本来老板验收时应该结清尾款,但是老板不讲信用一直拖着不给……”
昨天白铁军得空,就带着几个工人再次上门讨要尾款,结果对方不仅恶语相向,骂他们是穷鬼土鳖,还找来一群地痞流氓,将白铁军几人围住,狠狠地打了一顿。
白铁军五十多岁的人,已经不算年轻了,哪里受得住那些混混的拳打脚踢。
当时看不出大问题,等回到住处他就吐血昏迷,被其他人紧急送往医院。
从厨房里出来的周小兰,刚好听到这段话,不禁眼前一黑,摇摇欲坠:“老白,老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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