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白仙容还是个孕妇,就算赖账被告上法院也没啥用。
听闺女这么一说,周小兰开始同情房东和债主:“都是那对狗男女的错,真是害人不浅啊!”
白棉笑了笑,白金服装厂缺乏安全意识,就算没有吴志高二人,也有很大概率发生其它安全事故。
知道了白仙容面临的困境,白棉就把她抛诸脑后,每天早早起来踩着自行车去周家帮忙。
周家的新房用的是白家的新房图纸,不过周家的宅基地没有白家大,动工前按照实际情况修改了一下,建成后会有几处不同。
连续忙了半个月,新房主体终于建好。
吃完丰盛的封顶酒,白棉连夜赶回家,收拾行李做好去兴城的准备。
第二天一早,她拎着行李箱,带着提前买好的车票,坐上白良的拖拉机赶往火车站。
拖拉机经过汽车站门口,白棉意外发现了肚子奇大、正抓着一张饼狼吞虎咽的白仙容。
白仙容也看到了她,咽了一半的饼咽不下去,噎的她直翻白眼,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胸口。
白棉假装没看到她的狼狈,转移目光望向前面的道路。
“咳,咳咳——”
白仙容噎的眼泪都下来了,饼渣还呛进了气管,剧烈的咳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等她再次抬起头,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白仙容看着手里吃了一半的饼,突然发疯似的丢到地上,抬脚用力踩上去:
“贱人,你得意什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信你能风光一辈子,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踩到脚底下,让你跪舔我的鞋底——”
周围的人下了一大跳,纷纷后退远离神经病。
这一次去兴城,白棉没有告诉贺骁。
在火车上折腾了一天一夜,她拎着行李箱走出火车站,又坐公交车来到汽车站,坐上了路经大院的班车。
傍晚,贺骁挺拔的身形出现在单元楼下。
走到门口,他习惯性的掏出钥匙插进锁孔,刚一转钥匙就察觉到不对劲。
每天早上出门,贺骁都会转动一圈上锁,现在却是一拧锁就开了。
潜意识告诉他,小偷小贼不敢闯进这里偷东西,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贺骁心跳极速,眼神一下子亮了。
他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轻轻推开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呲呲啦啦的炒菜声,还有女人哼着的不知名的曲声。
锅里的鲫鱼豆腐汤已经炖好了,白棉弯腰打开最底下的橱柜,从里面拿出一只大汤碗,刚站起身准备盛出来,腰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搂住。
“啊——”
白棉猝不及防吓的差点摔掉汤碗,反应过来是谁后,她扭头瞪着数月不见的男人:“你属猫的吗,走路没声音,差点吓死我!”
贺骁的目光紧紧拧在她的脸上,手臂上温热柔软的触感告诉他,这不是做梦也不是幻想,他的媳妇真的来了!
“小白……”
贺骁低头问住媳妇的嘴角,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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