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季年忙得没有时间吃饭,她会多带一份回来给他。
一来二去,两人能聊上几句,聊的话题多半是丫丫。
再后来……
白惠回想起与季年再遇后的点点滴滴,发现并没有特殊的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熟络起来,好像一切在自然而然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大姐,你这话就不对了。”
白棉无奈的看着陷入自卑情绪的人,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柔顺的脸颊:
“姓季的是很不错,你自己也是大学生,而且品学兼优,温柔娴静,等毕业了不知道有多少好单位来抢,一点也不比姓季的差!”
白棉恨不得翻字典,把所有形容女人美好的词语往白惠身上套。
别管配不配,看上谁闷头上就完事儿!
况且这位季医生在火车上时多高冷一人啊,他要是介意大姐离异带娃,不可能在大姐面前晃悠,跟她发展出超越友情以外的感情。
“二妹,你不懂。”
白惠的神情愈发低落,走到衣柜前将挂着的男式大衣取下来,小心折叠在一起装进干净的手提布袋里。
放假那天下午,她和季年去看电影,出来时外面正在下雨,她冷的哆嗦了两下,季年脱下大衣给她披上遮挡风雨。
直到回到家,她才发现大衣没有还回去。
等衣服晾干后,她挂在柜子里,打算下次陪周外婆去医院打针再还给季年,结果就被眼尖的白棉发现了。
看着自家大姐黯然神伤的样子,白棉无奈地叹口气:
“算了算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管多了不合适。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与其后悔下半辈子,还不如先抓在手心里。”
至少得到过不是?
这么一想,白棉不禁想念起贺骁来。
白惠愣愣出神,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白棉也没有打扰她,起身打开房门离开。
接下来几天,一家人要么在周家陪周外婆,要么陪周外婆到医院打针。
期间还在医院遇到了季年,季年主动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完全不见那次在火车上对人爱答不理的模样。
白棉怀疑他打招呼是假,跟自家大姐眉来眼去是真。
这不,针刚打上,白惠就消失了十分钟,回来后手里提的衣服就不见了,脸上还带着很可疑的甜意。
不过很快,这份甜意就被纠结难过取代。
在江城待了一周,白铁军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整个人消瘦了不少,足见这段时间赶工的辛苦。
顾不得喝口水,白铁军打开破旧的提包,掏出存折交给周小兰:
“今年的分红都存上了,回头你该取多少取多少。明天我到医院找医生打听下,看看国外有没有办法治好。咱们就剩下妈一个长辈,这病说啥也要给她治。”
周小兰感动的一塌糊涂,拿着存折犹如拿着千金。
就凭老白这句话,这辈子嫁给他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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