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我的情分,我还能害你么?你可是我孩子的亲爹张氏软了身子倚靠在林远秀身上,媚眼如丝,林远秀被撩得起火,低声道:你才怀了身子,我可不敢胡来!
你把保命的本事都告诉我,我不得伺候伺候你么?张氏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嘴里含糊道:我这不还有嘴么?
屋子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而后慢慢传出一些让人遐想连篇的旖旎之音,间或还有林远秀忍不住爽快,唤的一声好亲亲
宋研竹在外头听得一阵恶心,想来自己只怕已经面红耳赤,正想对陶墨言说一声兄台再会,陶墨言却是不紧不慢地靠着墙根,调笑道:怎么,姑娘的大事办妥了?
宋研竹刻意忽视他言语里的嘲弄,拱了拱手不愿意同他多说半句废话,起了身悄悄从百草庐的后面快步离开。
走了没几步,宋研竹便发现不对劲,一转身,一身墨色长袍的陶墨言不知道何时追了上来,正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旁,宋研竹立时顿了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下步子,负手坦然地望着她。
兄台这是宋研竹陪着笑脸轻声问道,陶墨言终于抬起头来望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若是让旁人知道,堂堂宋府的二小姐在这荒郊野外偷听旁人壁脚,还看了一出活春-宫,不知道会如何?
宋研竹原本就艰难牵起的笑意一下子僵在嘴边:果然,他认得她!
可那又如何?
宋研竹微微一笑,回道:这位兄台说的我不太懂,咱们既是萍水相逢就此别
无论如何,陶某也是宋二小姐的救命恩人,宋二小姐那日在门缝中看了陶某许久,此刻却翻脸不认人,着实让人心寒。一阵微风吹过,吹拂起陶墨言的衣襟飘动,端的是玉树芝兰,龙章凤姿衣冠禽兽!
宋研竹的脸渐渐冷下来,微微抬了眼望向陶墨言:陶大少爷何必如此?我不过是上山礼佛路过此地,不小心撞见些污秽之事罢了,您不也凑巧路过听见瞧见了么?你瞧,这世上的事儿不都赶巧了么?让你我都看了一场大戏!
是么?陶墨言淡淡应道,从袖中掏出个荷包来,在宋研竹的跟前晃了晃,皮笑肉不笑道:那宋二小姐可否告诉在下,一个大家闺秀,为何会女扮男装出现在大街之上,更与流氓地痞厮打成一团,险些被人掳回家里轻薄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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