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不由哈哈大笑,不怕,等我做上一顿全野猪宴,一百零八道菜,道道不重复,必定能让六哥您心情大好!
真的么?那你一定得做啊!赵戎哈哈大笑,狠狠一拍陶墨言的肩膀道,你小子沾我光了哈,你不是也爱二妹妹做的菜么!
这一拍不要紧,只见陶墨言一个趔趄往前倒去,赵戎哎呦了一声捂着嘴道:我不会是拍着他伤口了吧?
他赶忙上前想要扶住陶墨言,只见陶墨言腿一软,忽悠悠就往地上倒去。
赵戎这才注意到他面色有些不寻常,将手附在他额头上,蹙眉沉声道:他发烧了。
他赶忙扶着陶墨言进屋,这厢让刘长寿家的去请大夫,又将陶壶喊来问话:你家少爷都病成这样了,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你是怎么照顾他的?
陶壶忙苦着脸道:少爷昨儿夜里就一阵阵发恶寒,小的替他加了几层被子他还是觉得冷。后半夜就烧的说胡话了。小的原是想去请大夫,少爷说怕您二位担心,不让我去。快天亮时,烧总算是推下去了,他说要睡一会,听说朱大人来了,忙不迭又起来迎接那会小的就觉得不对劲,少爷说,朱大人应当是来收徒的,这于宋少爷来说是件大事,不能因为他耽误了,非要撑着晃晃悠悠的身子去帮忙我家少爷是什么脾气,您也是知道的。小的,小的实在也是无能为力啊!
就是头倔驴!赵戎骂了一句,回头看陶墨言面色潮红地瘫在床上又觉得不是滋味,跺跺脚对宋研竹道:劳烦妹妹在这看着他。我到外头看看去,大夫要是再不来,他怕是要死在这儿了!
等他出了门,床上的陶墨言迷迷糊糊地嚷着:渴,渴,我要喝水
陶壶赶忙端了杯水往前送,哪知刚送过去,陶墨言要拿,碗也没拿稳,整碗水都撒在床铺上,弄得陶墨言一脸都是。陶壶手忙脚乱地拿去袖子要擦,陶墨言蹙着眉偏开头,又嚷着要水。
宋研竹站在一旁踟蹰了片刻,摇头对陶壶道:你去找平宝儿要些干布和帕子,再端些热水来,顿了一顿,看大红的被子上洒了水,变成一滩暗红,叹了口气道,再让换一床被子来。这样湿淋淋的,睡着也不舒服。
陶壶忙道:好的,好的。退出门外时,就见宋研竹端了一碗水走到床边,一手将陶墨言的身子支起来,一手将水平稳地往陶墨言嘴里送,动作极其干练。
陶壶松了口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