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灯笼从门里走出,门后,是宋老太太阴森森的脸,在她的身边,宋欢竹一脸歉意地摇摇头,指了指赵思怜。
赵思怜脸上的器官都拧在一块,泫然欲泣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我不过是想看看姐姐痊愈了没,姐姐却让人将我绑在柴房姐姐要上哪儿去?你若是走了,外祖母可怎么办?九王爷若是来了,你让外祖母如何交代?这些你都不管了么?
宋老太太的眼里写满了失望和愤怒,盯着宋研竹看了片刻,恨不得在她的脸上穿出个洞来,而后,缓缓挪到她身后的马车上,朗声道:赵戎,你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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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吃了么?牡丹轻声问。
花妈妈摇摇头,将东西原封不动地又拿回来,轻声道:这是做什么孽哟。
听说明日九王爷就要来了。牡丹轻声道:只要过了明日,小姐也就解脱了。
谁知道是解脱,还是羊入虎口花妈妈有些不耐地低声下去,对牡丹道:老太太这做法,同贫苦人家卖女儿有什么差别!
妈妈声音小一些,当心隔墙有耳。牡丹轻声嘱咐道,将手里东西递给花妈妈道:这是老太太吩咐备下的衣裳,说是明日九王爷来,小姐务必收拾妥当,否则就要拿咱们治罪!
门外窸窸窣窣作响,宋研竹躺在床上,愣愣地望着床上的帷幔。门吱呀一声响了,花妈妈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将那两件衣裳往桌上一放,见宋研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叹了口气。宋研竹只当没听见,过了片刻,又一个人走近,忽而将双手放在她的眼睛上捂着,宋研竹将他的双手拿开,就看到宋合庆做了个鬼脸。
宋研竹索性翻了个身,不理宋合庆。宋合庆嘟了下嘴,叹气道:二姐姐,你让我打听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拉赵六哥是赵家大老爷亲自来领回去的,那日祖母指桑骂槐说了好一些话,赵大老爷当场一直赔不是,出门时脸色也不大好看。听说回去后,赵六哥和赵九小姐都被赵大老爷狠狠地打了一顿。这几日我也不见六哥上老师那儿,老师遣人去问,赵家只说六哥身子不适,要在家中将养几日早上我偷溜去了赵府,赵六哥趴在床上不能动弹,屁股没少遭罪。
宋研竹嗯了一声,忽而心头一动,转身过来问:陶墨言呢?
陶大哥也不大好!宋合庆道:昨日他同我好好上着课,忽而咳嗽起来,我瞧他脸色不大好,他拿帕子捂嘴的时候,我好像看到帕子上有血今儿他也告了假,说是偶感风寒,也要在家中将养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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