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言默了默,就见宋研竹噗嗤一声笑道:我骗你的。你的眼睛时好时坏,可是好坏我却能分得清。那会你眼睛好了,我才敢诓你我这么怕疼,才不会伤着自己。唯一伤害自己的那次,太疼了,疼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再也不会了,我要好好地陪着你。
她说着话,笑语盈盈地将那梅花簪子插在自己的头上,像是对许久许久之前,对陶墨言说的那句话做了一个回答:我期待有一天,你会愿意戴上这只簪子站在我身边。
是的,我愿意,陶墨言。
她轻声默念,眼前的人忽而抱住她,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陶墨言手轻抬,簪子在手,宋研竹将将挽起的秀发披散下来,她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他,诱得他要发狂。
那一日余下的时光,他们都花费在互相的撕扯和啃噬中,耳鬓厮磨亦或是肌肤相亲,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透着无穷的乐趣,他们在彼此的探索中乐此不疲,而让宋研竹最为叹服的是,饶是她如何撩拨,陶墨言都能在最后一步戛然而止。
直到她咬着耳垂在陶墨言耳边说了一句话,他终于暴怒地将她压在身下。
她说:陶墨言,我替我家小妹问你一句话她戏谑地凑近了,吹气如兰,你是不是有龙阳之癖啊?
陶墨言低着声骂了一句脏话,见宋研竹脸上笑开了花,将她翻过身来,在她的屁股上惩罚性地打了一巴掌,咬牙切齿,半带了几分威胁:是不是,洞房花烛夜你就晓得了!
诶!宋研竹抗议道:你再打我,我可不嫁了啊!
来不及了!陶墨言轻笑,我都被你吃干抹净了,难不成你还不想负责?
谁吃干抹净了!恶人先告状!宋研竹扬手要打,陶墨言身子一缩,扬声道:杀人啦,谋杀亲夫呀!
正闹成一团,陶壶在外头轻轻咳了两声,声音透过房门穿进来,不大不小,正好被宋研竹听见,少爷,宋家大少爷来了,说是来接小姐回去的!
宋研竹怔了片刻,拿起被子捂住自己的脸:完蛋了,这回真是被大哥捉奸在床了。
穿好衣服要出门时,宋研竹忽而看到陶墨言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迹,在屋里没注意,这会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交领袍子,越发显出来:她咬的狠,吸得也狠,脖子上的伤口如今氤氲成一团红色,醒目而充满情-欲,像是要将他们二人撕咬一天的痕迹都昭告天下。
你快换件衣裳!宋研竹忙拦着他,逼着他又换了件领子高些的剑袖,这才放心了。出门时,分明看到陶墨言脸上一闪而过的促狭笑意,他没脸红,她自己却闹了个大红脸。
到了花厅才察觉自己想多了,陶墨言这样细致的人,怎能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