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去上班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车站旁的木棉树居然已经开花了。虽然只有零星几朵,但还是给这个城市增添了无限春意。我随手捡起凋落的一朵,心里感慨万千。来广州已经快两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这两年中发生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仪。这就是社会吧,一切都让人不可预料,但一切都又都自然地发生着。我忽然就很想上海的玉兰,比木棉要开花晚一点,这个时候应该有花骨朵了。要是四月底能顺利回上海,一定要摘一朵玉兰花带回来。虽然我是爱花之人,但我怕错过了花期就再也闻不到她的香味了。
晓梅这几天总是抱着化学书看,好象尤其对硫酸比较感兴趣,总是会问我一些小问题。我略感欣慰,找点事做就可以把注意力转移过来,那样对她也是很有好处。
晚上我正在看书的时候,见晓梅小心翼翼地从床下面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擦拭了几下放到了桌面上。我好奇地把眼光从书上移开,搞不清楚她想做什么。只见晓梅慢慢打开瓶盖,凑到瓶口嗅了一下马上把瓶子拿开,表情很是难看。我忍不住问:“晓梅,你在搞什么东西?”
晓梅诡异地冲我笑了笑,然后把小玻璃瓶盖好端到我面前说:“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什么东西?好象是水啊!”我端详了一会晓梅手中的小玻璃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晓梅白了我一眼,然后把玻璃瓶放到桌面上,不看我地说:“亏你还是大学生,这个都不知道!老实告诉你吧,是硫酸!”
“硫酸?!”我大吃一惊,硫酸可不是好东西,要是强浓度的硫酸很容易伤到人,晓梅搞这东西做什么!“你怎么把这东西带回来了?你不知道它的危害性啊?赶快丢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晓梅没有理我,屁颠颠地从厨房拿了跟筷子过来,用筷头蘸了一点硫酸涂在白纸上,只一会白纸和筷头都变黑。晓梅满意地笑了笑,盖好瓶盖把玻璃瓶放到了床下面。
我大吃一惊,刚才的硫酸一定是浓硫酸,被稀释过的不会那么厉害。“晓梅,你……你搞硫酸做什么?!”
晓梅拍了拍说微笑地看着我说:“我们上化学课做实验嘛,我觉得好玩就弄了一点出来。”
“好玩?你几岁啊?那样的东西也敢拿来玩?你要知道硫酸要是碰到皮肤可就毁容了呀!快丢了吧!”我有些生气,不说晓梅自己,万一哪天我不小心碰到可就惨了。一直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做化学实验,一个同学不小心脸上溅了一小滴硫酸,从那以后就留下了一个印记一直没有长好。晓梅笑着走到我面前,伸手拍了我一下说:“青青,看把你给吓的!我只是玩玩又不会怎么样!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事,书上也没有写硫酸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