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合十九年,徵国第三任皇帝病逝,封号平咸。
平咸帝国丧过后,太子孟景和继位,改年号为仁和。
是日,登基大典剧情,先由顾命大臣请出平咸帝遗诏宣读,大殿之上众臣缟素悼念,哭声震天,好不凄怨。又见群臣之首肃立着一人,那人长身玉立,捻着腕间的佛珠,虔诚诵经,端的是慈悲圣洁,周身肃穆宁静,虽未嚎哭,那悲痛却好似从身上沁出来,让人看一眼就觉哀恸。
诵经的青年身后,身着黄袍的新帝紧皱着眉头,眉宇间不掩烦躁,与那慈眉善目诵经的青年截然不同,新帝此番作态,也看的众臣子越发悲从心中来,哭嚎的更加大声了。
这位新帝孟景和,自青禹,原是平咸帝和皇后的独子,然甫一出生就体弱多病,后得国师批语,孟景和年满双九之数前不可入世,恐有祸患,因此还没断奶就被送到山上由高人教导,说来也巧,他年满十八刚下山,平咸帝随后病重,孟景和刚回到平咸帝身边就被封为太子,待平咸帝驾崩,又成了新皇。
新皇登基,然徵国都城邕都却被愁云笼罩,概因新皇非明君,被立为太子后就做了不少荒唐事,如今大权在握,怕更是要祸害苍生了!
然先帝宠爱皇后,爱屋及乌,对皇后所出嫡子更是宠爱有加,纵然大臣屡次上书想废去太子另立明君,先帝还是排除万难,一纸遗诏让众大臣心中的“明君”成了摄政王,一生都得辅佐荒唐残暴的新帝。
民间怨声载道,文武百官恨天命难违,只新帝本人浑然不觉,一脸春风得意,登基大典之时毫不顾念平咸帝身故,眼角眉梢的喜色都不加掩饰,当真一副小人得志姿态,看得下方官员连连摇头。
这样一个无德之人,怎堪为徵国君主?
却没人能想到,这新帝还能更荒唐。
孟景和看着敛眉合目的摄政王,视线划过青年俊美无俦的面容,目中带上垂涎之色,不等大臣诵读完遗诏,他就侧身小声对青年耳语道:“父皇已经驾崩了,燊聿流,你还装出这幅清心寡欲的姿态给谁看?你能干聪明又如何,还不是当不了皇帝!要是聪明,就赶紧讨好我,看在你这皮囊好看的份上,朕赏你荣华富贵又如何?”
诵经的青年像是没听到孟景和所言,神情越发悲悯,只他长睫掩映下的眸子里,眼神漠然含冰,看着新帝的眼神仿佛是看着一只死去的蝼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人一贯的眼神冷漠,可旁人只看得到这人挂在脸上的悲悯笑意,世人皆被皮相迷惑,将摄政王当成慈悲的菩萨,也就怨不得无人看透他的真容。
孟景和就被燊聿流这幅岁月静好的表象迷惑,盯着燊聿流半晌,欲色从目中闪过,越发得寸进尺道:“呵,装什么装,朕早晚把你弄到床上!”
摄
请收藏:m.bi50.cc ', '')('政王名义上是养在皇后名下的灵夫人之子,孟景和是皇后亲子,两人名义上自也是亲兄弟,能说出这种话,可见新帝残暴之名并不假。
燊聿流依旧含笑而立,仿佛没听到孟景和大逆不道的话语。
登基典礼结束,燊聿流回到府邸,随手将先帝写的辅政亲王的诏书丢到桌子上,捻着手中的青玉佛珠,面无表情的吩咐道:“药六,去送陛下一程,记得,选点药性平和的药,别落人话柄。”
被燊聿流一手培养起来的用毒高手药六应声现形,恭敬地回答了一声“是”方领命而去。
片刻后,药六归来,回禀道:“主子,药已经到了目标身边,药力浸染迅速,不消三日就能深入骨髓无迹可寻。只要他心情过于激动,就会当场毙命,情状与心悸无二,不会显露出丝毫中毒迹象。”
说完,他小心的看了一眼主子,却见自家主上面色还是一贯的冷清,看似温柔和煦,实则没有一点人气,此时又拿着笔在宣纸上随意勾画,画出了一个人形轮廓后盯着宣纸
出神。
药六只瞥了一眼就赶忙低下头,他家主子虽不是新帝那般喜怒无常之人,但任何时候表情都是那般淡淡的,看似不闻不问却对一切了如指掌,饶是和主子一块儿长大的这群死士也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药六谨记不错想不乱猜的死士条令,眼观鼻鼻观心,沉默的等待燊聿流的指示。
过了好一阵,燊聿流才放下手中毛笔,捻着青玉佛珠,对药六道:“做得好,去领赏吧。”
时间转瞬即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月后,国丧孝期刚出,新帝就迫不及待的举行了宴会宴请群臣,还下诏强令大臣带着适龄子女全都来参加宫宴,昏君本色表露无遗。纵然新帝昏聩,但君王纲常在上,诸位大臣觐见无果且被降职责罚后,其他的官员无法,只能按照命令携适龄的子女来参加宫宴。
孟景和坐在首位,唤了两个姿色出众的宫人陪酒,一边吃喝一边喝酒,完全将宫宴当做一般纨绔子弟玩闹,让一众大臣好不尴尬。许是觉得新帝过于出格,连太后都在宫宴开始前就宜居佛堂闭门念经去了。
可坐在高位的心底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酒酣耳热之际,孟景和怀中抱着美人,一双招子还滴溜溜的在来往的人群身上打转。他哪还会想起孝道种种,只觉得得意极了,他原本是商贾家不受待见的庶子,自小谨小慎微,未曾想长到十八岁才知道自家竟是皇后被掉包的亲儿子,被带回来后更一步登天做了皇帝!
想到当庶子之时摸一下丫鬟的手都要被主母惩罚抄写经书,如今这日子简直就是神仙生活,可惜,他当上了太子,还要被病重的平咸帝管着,根本不敢享用宫女。等平咸帝驾崩了,他的亲娘皇后又盯着他,
请收藏:m.bi50.cc ', '')('好不容易熬过了国丧孝期,他总算能开荤了!
孟景和扫视来往人群,谋算着该把哪几个美娇娘纳入后宫,忽而想到一张堪称绝色的面孔,在人群里找了找没找到,怒气冲冲的唤来内侍:“燊聿流呢?朕今日大摆筵席就是为了看美人,没了燊聿流,这美人筵岂不是名不副实?”
内侍胆战心惊道:“陛下,自您登基摄政王就告病修养,如今已经谢客三月了,您的旨意,王府他也不接啊。”
孟景和闻言勃然大怒:“反了他了,来人啊,禁卫军统领,带人去把燊聿流给我带过来,我今晚上就要看他给我表演剑舞,去,你们都去把他叫来!他要是不来,你们就提头来见!”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醉醺醺的皇帝,禁卫军统领敢怒不敢言,只能压制住怒火领命去请燊聿流。
禁卫军离开后,孟景和越发张狂,忽而角落闪过一个人影,孟景和抬头看去,正对上一双迷蒙的杏核大眼,那女子姿容极为艳丽,孟景和看了一眼魂魄就失去了大半似的,喃喃道:“美人儿……来人,把这美人儿请来坐到我的身边,我要和美人一起看摄政王舞剑!”
想到有美相伴还能折辱燊聿流,孟景和兴奋地难以自抑,忽而他感觉气血上涌,意识瞬间变成了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