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快步疾走,燊聿流抱着皇帝跟在后面大步流星,走到拐角时似乎才想起大殿里一群噤如寒蝉的臣子贵女,脚步一顿,对大内总管吩咐两句,这才脚步平稳的离去。
殿内众人分明看到,那一手抱着皇帝摄政王脸色紧绷,单手捻动佛珠的速度都比往常快了几分。
众人也不敢多逗留,互相使个眼色三五成群的离开了宫内。
几个老臣结伴同行同行,等远离宫闱,一白胡子老头才摇头叹息:“唉,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
另一中年武将闻言冷笑:“什么不妙,我看分明是妙的很,要是我主能当机立断,我们也能大展拳脚,何必从上到下都受这昏君的鸟气!他今日还那般羞辱元帅,我真想上前剁了他那不知好歹的肥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一年轻的风流文士闻言噗
请收藏:m.bi50.cc ', '')('嗤一笑,手中折扇摇了摇:“妙?你这蛮牛怕是没看清楚今夜情势。若说不妙,那算是大大的不妙,要说妙,也可以说是出人意料的妙。只是没想到,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竟……啧啧!”
白发老者闻言也长吁短叹起来,只态度和文士完全相反。
那武将闻言浓眉一竖,瞪着摇着折扇的文士道:“柳志谦,你别给我搞钦天监国师小子们的神神道道,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大大的不妙,什么又叫出人意料的妙?我和你说的是一个话题吗?”
“我是说妙这一点,是也不是。只现在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你自然明了。”柳志谦不再多言,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摇着头走上了另一条路,不一会儿就到了钦天监大门口,对守门童子说了一声,直接推门而入。
徽国钦天监不同于别国,因国师国教之故,地位超然。柳志谦推开朱红大门,就见楼台亭阁,曲水流觞,这钦天监大殿修的比御花园还气派,各处都有身着白衣的童子往来打扫,内里看起来倒似是方外之人口中适宜修行的洞天福地。
柳志谦沿着曲折小路走到尽头,推开前方琉璃瓦房子的房门,檀香味扑鼻而来,房间内盘膝坐着一个白衣青年,看到柳志谦入内,抬起头看来,见到来人顿时面露喜色:“大哥,你怎么来了?”
柳志谦看着握着经卷的白衣青年,手中折扇一顿,含笑温润道:“易宣,你托我照看着白盛的闺女,因那姑娘今日差点惹出事端,我特来给你提个醒。”
白衣青年闻言,面色一冷:“可是那昏君当真意图染指蓉蓉?”
柳志谦摇头:“非也,我看不是那昏君意图染指你的心上人,而是你那心上人所图不小啊。”
他并未明说,点到即止,白衣青年闻言,不悦道:“大哥,你别这么说,蓉蓉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她那般善良天真,却因出身遭遇种种不公,她姿容不俗,红颜本就艰难,为了保住自身蓉蓉有些小心思又如何?你说她所图不小,岂不是伤了蓉蓉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志谦怜悯
的看着这看似聪慧实则呆傻的幼弟,摇摇头:“唉,你要是有摄政王千岁的几分心眼,我倒也不会担心你坐不稳这国师的位置。若是摄政王千岁有些运道,我也不担心你还做这国师的位置。只偏偏遇到了今上,为兄我只想劝你一句,自求多福吧。”
昏君从不按理出牌,而且不喜欢钦天监和国师,原本摄政王和昏君斗法钦天监还能安稳一段时间,可如今昏君和摄政王之间关系微妙,这就麻烦了。
白衣青年闻言不屑道:“若不是看出孟景和是个草包,我也不会说他是真命天子。大哥,你不懂,老师因平咸帝那狗贼陷害自裁,我总会替师父报仇的,父债子偿,燊聿流和孟景和两个,一个都别想跑掉!”
柳志谦不等那白衣青年说完,就怒喝一声:“易宣,慎言!”
柳易宣闻言垂眸,唇瓣开合,默念起经文来,像是生气了,不再理会兄长。
柳志谦看着冥顽不灵的弟弟一阵头疼。
柳志谦本人更喜欢钻研数术,对观天象之类毫无兴趣,之所以成了国师一脉而不是国子监监生,正是因为面前的这个青年——徽国的现任国师,柳易宣。
徽国国师乃国教正统,在孟氏皇族之前,连徽国皇帝都由国师钦点,只孟氏一族不一样,开国皇帝是击退进犯的海国寇匪得民心后,杀了昏庸的前朝君主被拥戴为皇的,因此不大理睬国师一脉,要知道,那让徽国差点葬于海寇手中的昏君,就是国师钦点的“天子”。
要不是国教影响至深,民众安居后还下意识崇敬国师,怕是正武大帝早就废除了钦天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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