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怀里的方黎,问:“不想回去?你不想回,就不回。”
“不是..”方黎摇摇头:“就是觉得..很久了,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那年从重泗被赶出来,你一个人挡住了他们,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回去找你,后来我们去过绥兴,在小诊所里,我还发烧了,你头上还流着血,找大夫给我看病,我们那辆车,也被烧了..,当时我以为我们真的完了..”
秦卫东的思绪也被他扯回了些,那个冬天,的确是难熬的。
“有我在,怎么会。”
“感觉那些事,久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又像是在昨天..”
方黎从被窝里伸手,摸了摸秦卫东的眉骨处的伤疤,过去这么些年了,那道疤痕淡去了许多:“还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方黎又说:“那会儿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有今天..我们会住上这么大的房子,你会是秦家的儿子,我们会去美国,我会唱歌..”
放了一晚的烟花,已经凌晨了,秦卫东把他伸在外面的手放进被窝里:“多愁善感。”
秦卫东的感情天生少些,就注定了他不是个会停留在过去的人,他也没时间停留在过去,周遭大把的事情推着他往前走,往更高的地方走,他一刻也不能,也不会停歇。
除夕一过,初一初二秦卫东都在秦家那边过的,方黎和戚简则一块去周边的鹿溪镇玩了一圈,这里是晋阳政府近几年做的文化旅游标杆镇,两个人拍了许多照片,还买了纪念品。
大年初三,冯晖应付完家里那边,就买了两张去欧洲的机票,带着戚简旅游去了。他这些年也在和家里抗争,为着戚简的事,他妈逼着他和哪个老总的女儿相亲,冯晖推拒了无数次,过年这段,估计冯母做的太过分,冯晖干脆一走了之,让他妈找不到人影儿了。
秦卫东也回来接方黎回重泗,他打开后备箱,给方黎放了两件厚实的羽绒服,防雪靴,把一路上方黎要吃的零食丢进后排。
车里还有些过年秦家那些亲戚送的名贵的酒水补品什么的,秦卫东也没往外拿,带着方黎开车回去了。
从晋阳开车回重泗,路上有四百多公里,四百公里,对于六年前的他们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无比遥远的距离,当年他们逃了车票,挤在火车车厢里,咣当了一整夜才到。
但如今,开车回去,也就五个多小时,大过年的,秦卫东也没叫助理,就自己开着车,车速不快。
请收藏:m.bi50.cc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