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横林缩紧手指,眼睛蓄了一层薄薄的水光,他有些看不清本子上的笔锋明晰的字体,只是拼命忍着,不想把季鹤的东西弄湿弄脏。
“好吧。”
季鹤轻声答应,怕乔横林听不清,又重复了一遍,他说话的时候目光和语气都很柔和,听不出无奈的感觉,好像是什么都好、怎样都好、他能够为乔横林的放弃兜底。
乔横林用手捧住断断续续的泪水,小幅度地摇头,哽咽着说对不起。
“别这样,”季鹤轻声说,不知道是让乔横林不要哭还是不要道歉,可能两个意思都有,他的思绪总是在乔横林的眼泪面前变得含糊,“睡吧,睡吧。”
三周以后,乔横林的伤脚已经可以勉强落地,但脚踝受限,脚面几乎没办法左右侧偏,即便瘸着走路,也只能用另一条腿拖着伤脚走直线。
那时候手头太紧了,季鹤甚至拿不出钱给乔横林买一对复健专用的拐杖,医用护具拆了以后换穿戴轻松些的护踝,后来一沓医用绑带拆了又绑,绑了又拆。
因为乔横林坐公交被人挤到脚,干脆请邱明帮忙,以备赛为由替他请了长假,不舍得把他一个人丢在店里,季鹤也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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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头的请假,打扫、进货、盘算、整理货架,很快又把小书店运营起来。
所幸离寒假不远,季鹤跟乔横林错过了月考跟期中考,到期末那天,他特意带乔横林到学校参加。
乔横林已经能够慢吞吞地走路了,只是久行或用力撑地时会有钝钝的痛感,右脚脚踝仍然肿胀得厉害,鼓着软软的大包,没办法像正常脚踝那样骨骼分明。
长期喷药的踝骨着了药剂的颜色,外面散着一圈儿黑紫的淤青,水洗也不掉,瞧着骇人得紧。
季鹤不放心乔横林一个人,每场考试结束,都会绕几栋教学楼从这个考场跑到另一个考场,季鹤扶乔横林去上厕所,再对照考号把他带回正确的座位。
乔横林脚没受伤时跑个来回都够呛赶得上,季鹤自然会迟到,大概迟个五六分钟,多数监考老师都只是提醒一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抓紧时间。
乔横林让季鹤不要再过来了,季鹤每回都答应,承诺下场考试就不来了,可是依旧会气喘吁吁地赶过来。
乔横林能在季鹤出现的第一秒就看到他,因为他口是心非,做完会的题目就趴在桌角盯着教室门口。
后来他才知道季鹤在第二天上午的物理考试碰上教导主任巡考,抓他当了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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