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层高令人咋舌,三楼的高度已然能够向下望出极远的距离,院子里郁郁葱葱,曲水流觞,汇集到湖心的凉亭。
“柳条败了,”檀景执拔掉瓷瓶里面的枝叶,“我会为你换一个。”
“不需要。”季鹤说。
檀景执不顾季鹤的冷漠,继续做决定:“你瘦了很多,是饭菜不合口吗?还是你不喜欢送饭的佣人?需要换掉看看吗?”
他一连串的询问令季鹤感到厌烦,季鹤也不想因为他牵连两个无辜的人丢掉工作,便回答:“不用,我习惯了。”
檀景执走到季鹤的身边,别住季鹤的下巴,指尖上残留的淡绿色的叶汁无意蹭到他的脸颊,味道既清新又涩苦。
“那你是对什么不满意,只是对我吗?”
檀景执平静地发问,手里的力道却丝毫不减,直到季鹤的颧骨被掐出经久不消的红色指印,他才罢休地扯下手腕。
季鹤嘴角淡淡地勾了一下,这是他住进别墅以来檀景执看到他做出的第一个表情,但很容易分辨,那抹转瞬即逝的笑容,是接近嘲讽的苦笑,并不是为了讨好或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我需要对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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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满意吗?”
季鹤问,语气暗含讥讽,仿佛在强调檀景执的强迫。
檀景执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人,眼神却陷入片刻暗淡,他轻声说:“我想让你更了解我一些。”
季鹤对他的装腔作势感到恶心,他遽然拧过脖子,对准檀景执的眼睛,“我怎么不了解你?”
在檀景执神情接近变化的瞬间,季鹤淬毒的言语一口气崩了出来:“你是疯子,是精神病,是栽赃嫁祸的凶手。”
季鹤说完捂住胸口大口喘息,他愤恨地瞪着檀景执,“我简直不敢相信,就因为一首曲子,这么多年,你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你需要看心理医生,你懂吗,挂好号以后坐在诊室里,好好地接受医生开解治疗!”
比起季鹤歇斯底里的宣泄,檀景执的情绪显得十分平静,沉默接受辱骂的他,和伸手过去就会浑身发抖的季鹤,即便心理医生到现场,也会优先救治季鹤。
被这样讨厌的确不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失去乔横林的季鹤像一只孤单而敏感的小鸟,檀景执看见他胳膊上条条深入血肉的划痕。
它开始啄自己的羽毛了,檀景执想。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捏住季鹤的手腕,将嵌入皮肉的指甲拉到怀里,季鹤不安地挣扎着,檀景执轻轻地看了他一眼,“你想他过得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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