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鹤见状猝然退后,立刻跟于恒道别。
于恒感知到季鹤状态不对,应该不想自己再多做停留,识趣地退出卧室,坐电梯走了。
自此以后,季鹤每天都在期盼檀景执会再叫于恒来别墅,甚至旁敲侧击地打探了一番。
檀景执惯知于恒的德性,大字不识几个却很会装乖讨喜,他并不是不知道于恒跟季鹤偶有交流,只是怕把人憋坏了,所以随他们玩玩。
大概过了半个月,于恒一瘸一拐地叩响季鹤的房门,告诉他自己不能履行承诺了。
原来那条项圈形制的项链接口是指纹锁,戴上之后,勒得没办法挪动,于恒尝试了很多办法取下都没能成功,直到檀景执再次召他,拽着他的头发问他东西哪儿来的。
檀景执有手段,于恒又细皮嫩肉的,没几分钟就全盘托出,出卖了两千块的约定。
“不过,我没说给你的三百块钱,”于恒内疚地低下头,低声提醒,“你可藏好了,不要被他发现。”
说完,平时活蹦乱跳的于恒扶住腰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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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房门,季鹤咬紧下唇,他知道于恒不会再来别墅了。
季鹤以为檀景执会因此对他发难,但实际上没有,他只是招呼季鹤到沙发上跟自己坐在一起。
“于恒说我小气,”檀景执支着太阳穴,定定地看着季鹤,“他说两千块钱够买什么,我也想了想,兴许是——一张机票?”
季鹤喉头轻颤,他无法直视檀景执,那双总是在表面上融着平静的笑意,深处却如何都捉摸不透的眼睛,看清自己,就像他曾经能够轻易拆穿乔横林一般简单。
“我没有想逃,我只是想去看看。”季鹤低下头,轻声请求。
檀景执既没有答应,也没有因此为难,他像平时一样让季鹤到亭子里弹琴,琴音断续,远不如平常那般连贯,檀景执伸手放在季鹤下颌的位置,沉默地接住那几滴从轻闭的外眼角滑出的眼泪。
他很想命令季鹤不许哭,却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在季鹤身上,檀景执唯一无法桎梏的是思念。
于恒如季鹤所想再也没有来过别墅,除了檀景执在的时间,这里空荡得令人难堪,所幸送饭的女佣仍旧愿意跟坐在飘窗上向外望的季鹤聊天。
“或者你可以跟檀先生说,让你在附近转转。”女佣开解季鹤道。
季鹤出于礼貌点头,但并没有回答,女佣看他兴致不高,拿走桌子上的餐盘准备离开,却意外看见了一沓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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