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看看你予恩弟弟多孝顺,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我跟你妈死了都能瞑目。”
“大早上的说什么死不死,一个个的只想着他怎么怎么,没想过自己跟他爸比较起来是什么结果,为儿子着想的心能不能比得上人家的一半。”
“……”
“予恩跟他爸的感情这么好了啊。”
“不是一直很好吗。”
“对,对对,一直都很好。”
庄易军呵斥:“饭桌哪来的这么多话,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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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吃过了,他吃的是严隙上街买的早点。那个时间买,估计是铺子的第一单。
有豆浆油条跟包子,陈子轻全吃了。
庄予恩拎着保温桶来的时候,陈子轻肚子饱饱的,一点位置都没剩。
陈子轻撑着脸看保温桶里的食物,精致倒是精致。他再看庄予恩,啊哟,黑眼圈还挺深。
庄予恩在床前照顾着:“爸,不烫了,可以吃了,你吃吧。”
“你这么孝顺,干脆喂爸吃。”陈子轻故意说。
【庄惘云的膝盖跟脑子掉包了,在祠堂跪出伤的是脑子?】
庄予恩咬牙:“好啊,我喂你吃。”
陈子轻:呵呵。
一勺海鲜粥被送到嘴边,陈子轻闻着鲜美的味道,他捂嘴干呕。
【怀了?】
庄予恩把勺子丢进碗里,偏头问不远处椅子上的人:“隙哥,我爸怎么了?”
严隙:“七爷吃多了。”
庄予恩:“……”
他二话不说就把带过来的早饭扫空,提着空的保温桶走人。
多待一秒,怒气就多一分。
他操什么心,人有保镖在,能饿死吗,小灶都开上了,也没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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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让严隙给他找来消食片吃了两粒,这才缓了缓胃里的饱胀,他没给庄予恩打电话把人叫回来呼噜毛哄一哄,就晾着。
晾得差不多了,再招手。
陈子轻在楼上眯了会,下楼去院里晒太阳。
不多时,有个中年人提溜着鸟笼过来,进门就笑:“七弟。”
陈子轻腿上盖着毯子,无精打采地望了望鸟笼里的鹩哥,鹩哥也歪着小脑袋朝他看来。
来人是原主的三哥,膀大腰圆,古时候的土财主样,跟原主没一处像的。
“三哥怎么来我这了。”陈子轻忍着不逗鹩哥玩。
“我听说了你公司艺人闹解约的事。”庄三哥把鸟笼挂在树下,吹着口哨逗趣,“七弟,你怎么连个戏子都对付不了。”
“在娱乐圈混,那就没有身子足够正的,你稍微动点手段,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陈子轻撇嘴:“他是涂家老来子。”
“说到底还不是你没本事,”庄三哥依旧在逗鹩哥,“你手里明明有庄矣这张王牌,这都打不好。”
陈子轻虚弱地咳嗽:“我自然比不上三哥有头脑。”
“你也就在哄爷爷这件事上出类拔萃。”庄三哥把一根手指伸到笼子边,戳戳鹩哥淡橙色的嘴巴,“是吧,小心肝。”
陈子轻看他那小心肝,一身黑羽泛着紫蓝色金属光泽,翅膀上有块白,活灵活现的,一看就是精怪。
“鹩哥是会学人说话的,三哥,你可要在它面前注意点,别什么都说让它学了去,再被有心人听着。”
庄三哥不以为意:“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个儿吧。”
接着就不客气地嘲讽:“我们几个过了三十都没跪过祠堂,你倒好,快四十了还被罚,也不怕列祖列宗看笑话。”
陈子轻在想,这人知不知道原主是自己大伯的孩子,估摸着是不知情。藏宝图相关更是一无所知。
毕竟这土财主看起来在电视剧里活不到十集,城府不算深。
“对了,七弟,还有个事三哥要和你说说。”庄三哥提起那珠宝总监,“他是我朋友,你不该当众羞辱他。”
陈子轻狐疑,当初原主家里有人让他安排自己的秘书给某珠宝总监陪酒,不会就是这位提的吧???
在原主的思维世界里,只要秘书去陪个酒,就能堵他家里人的嘴为他省去不必要的打扰,是解决事情的好方案。
庄三哥说:“七弟,你给我个面子,带周秘书去跟人吃个饭,这事儿就算是过了。”
陈子轻当场拒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