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酒的脸颊依旧红得像樱桃。
她转了下脸,将脸颊埋在枕头里,还没好气地向后朝裴时肆蹬了一脚。
“臭流氓!”黎酒怨念地小声嘟囔,“你这几天都别想再碰我!”
裴时肆贴着她的耳朵笑。
他抬腿,轻而易举就将黎酒的腿禁锢在身下,牵制住她的动作。
“再说。”他嗓音沉哑。
不碰她这种事情可是大事,他自然是不能轻易答应的。
黎酒不再理他。
她呜呜嘤嘤哼哼唧唧的。
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猫,不满地将尾巴向后一甩,背朝他撅起屁股就睡。
睡裙都被堆到了大腿根。
裴时肆贴着她的耳鬓磨了一会儿,怎么扒拉都哄不好这只小波斯猫。
他没办法。錵婲尐哾網
只好松手翻身回去,关了床头的灯,平躺着阖上眼睛,开始假寐。
黎酒察觉到身后好像没了动静。
她稍微动了动,撩起眼皮睨了一眼,卧室的灯已经被裴时肆关上,只有穿透过窗帘的、朦胧暧昧的月光。
卧室空荡。
床也宽敞。
黎酒和裴时肆各自躺在两边,窗户开着点小缝,盛夏的晚风卷走了萦绕在卧室里的涟漪和暧昧的气息。
也冷却了方才的缠绵与温存。
冷不丁没了裴时肆的开屏骚扰,黎酒忽然觉得心脏像是被挖空。
空虚寂寞冷的感觉萦绕心头……
她忍不住动了动。
寂静空旷的房间里,响起了些许被褥摩擦的声响。
黎酒正想扭头去看裴时肆。
但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身上一空,凉爽的晚风拂着她的肌肤而过。
黎酒回过神。
这才发现裴时肆翻了个身,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卷走了一些。
虽然夏季的夜晚并不怕冷。
但是。
黎酒没穿衣服。
她着实没有任何裸在外面睡的习惯,于是她轻轻捏住了被角的边缘,试图往自己的方向拽一拽。
但是被子被裴时肆压在肘下。
纹丝不动。
黎酒没有办法,只能往他那边挪了挪。
结果就在她靠近了些裴时肆,重新将被子盖在身上时,它却再次被忽然扯掉。
黎酒:?
她扭头看向裴时肆。
便见这个男人又卷了卷被子,这才导致再次将她身上的被子扯走。
黎酒:“……”
于是她又往裴时肆身边凑近一寸。
但每当她向他靠近,裴时肆就将被子卷过去一点,两人在床上上演起“你逃我追你插翅难飞”的动作戏。
最后。
余下的被子就剩下最后一角。
黎酒往前挪动的时候没注意,“吧唧”就贴在了裴时肆的后背上。
黎酒:“……”
那个瞬间。
她几乎僵得不敢动弹,社死的尴尬感从脸颊到脚尖,蔓延至四肢百骸。
然而。
她的脸贴在裴时肆的后背上,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炙热的体温。
他宽肩窄腰。
倒三角形的背阔肌充满立体感,曲线优越,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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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酒不知道裴时肆是睡着还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