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亲够怎么办?”他问。
黎酒的脸颊泛着微不可查的粉红,她慌忙将口罩勾了回来,藏住被裴时肆吻得水光潋滟的唇,“回、回去再亲啦。”
低迷喑哑的笑音在她耳边荡漾着。
裴时肆应了声“行”,便也戴回口罩,勾着黎酒的手,向纪澈的车的方向走去。
纪澈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黎酒上车的时候,他还热情地回头打着招呼,说着今晚是不是该开单身party,毕竟她明天就要变成已婚妇女了。
骄矜的大小姐听不得“妇女”这种词。
她当时就摘掉鸭舌帽朝前一扔,砸到纪澈的怀里,“你才妇女!你全家都妇女!”
纪澈悻悻然地撇了撇嘴。
他识相地收着鸭舌帽,继续乖巧地担任着司机的角色,没敢再多舌。
车最终停在了黎酒和裴时肆的婚房前。
婚房是在求婚后不久就备好的。
舒雅亲自去看的房,挑了处黎酒喜欢的西式独幢,装修时单独给她做了画廊,用来摆她平时收藏的那些名画,也特意将阁楼做成一整个通透的花房来给她画画用。
家具是法式的。
一楼的玻璃房里养了只白色波斯猫,平时两人不在家时,有专人代为照顾。
纪澈将车停在花园里,摇下窗户来,趴在窗边探出一颗头来看,“啧啧啧……我什么时候才能住进这种幸福豪宅啊。”
裴时肆淡漠地睨他一眼。
他下车帮黎酒拿着他的行李箱,“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回去继承家产,或者领个女朋友回去,你爸妈允许你进家门的时候,这种豪宅你想要多少有多少。”
纪氏财阀的主宅可比他们的婚房好。
只是这位大少爷为了自己的宝贝爱车,被爸妈气得赶了出去,过得比普通工薪阶层还要穷苦,泡面都得靠借钱吃。
纪澈扫兴地撇了下嘴。
他又问道,“今晚真不开单身party?结婚后可就没这种机会了啊裴哥!”
“没兴趣。”裴时肆懒散轻笑。錵婲尐哾網
他慵懒地斜眸睨过去,余光落在黎酒的身上,“我还是对未婚妻兴趣更大。”
很久没见了。
一共就只有三天假期。
开什么单身party。
况且,就算没领证他也不是单身,是有未婚妻的人。
纪澈痛哭流涕地将脑袋收了回去,忍痛割肉,给他们扔了个贺新婚的红包,就开着他的爱车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而裴时肆一进婚房的门,就将黎酒抵在玄关上,炽烈的吻,像久旱逢霖般落下。
“唔……”
黎酒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仰,断断续续的嘤咛中挣扎着,“关、关门……”
裴时肆嗓音很低地应了一声。
他的掌心扣着黎酒的后腰,吻着她的唇将她带过去,抬腿将门给勾了过来关上。
然后就带着她去了沙发、浴室。
后来的声音都被撞碎在这崭新但温馨的婚房里,揉进旖旎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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