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童面上闪过一丝赧然,却没有改口。
二皇子无奈地又叹一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转而道:“发生了何事?你二人又争执起来了?”
这个“又”字叫姜童有些面红耳赤,这不是她第一回同江依兰对上了,从御花园那次结了梁子开始,两人便纠葛不断。
江依兰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她理直气壮地恶人先告状,指着倚在姜童身边的哞哞道:“那畜生伤了我,我不过是教训它几下,这小……这人便同我叫嚣!二哥——五姐——你们可要为我做主啊!”
二皇子的做法同姜童出奇一致,指着御马场那宫人道:“你来说!”
江依兰见此,气结,跺了跺脚,却也无法。
那宫人平铺直叙地将事情经过如实相告,二皇子听得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严厉地看向江依兰。
江依兰心中不服气,却惧怕二皇兄威严,深深地低下头去。
“六皇妹,此事是你不对,向阿童道歉。”
江依兰猛地抬起头,然而一触到那严厉的目光便又再次怂了,脸上涨起难堪的绯红,目光凶狠地瞪向姜童,口中却道:“我错了!”
那恶狠狠的模样,不像是道歉,倒像是索命恶鬼。
江瑜还不满意,微微皱了皱眉,姜童却扬了扬眉,朝她吐了吐舌头,便不再同她计较了。
粉嫩小舌一闪而逝,江瑜眸光微动,幽幽暗沉,江滁敏锐察觉到他的目光,琥珀色眼眸微闪,微微侧身。
江瑜这才注意到,姜童身边站着江滁,这个不被父皇承认的异母弟弟。
……
姜童等三人离去,只剩下江依兰和江沁雪仍伫立在御马场中。
江依兰满脸不忿:“五姐姐!凭什么总是我道歉!”她气不过地跺跺脚。
——当然是因为你这蠢货总是不占理。
江沁雪眼中闪过一丝幽光,望向她,温柔开口道:“她比你小,你总要让着她些。”
“凭什么?!”江依兰心中愤懑愈盛,望着姜童远去的背影,满脸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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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金榜题名不光是科举举子的盛事,更是京城百姓热于参与的一场盛典。
进士老爷打马游街,从繁盛的京极坊出发,一路沿途皆是拥拥攘攘的人群,上至八十老旬,下至垂髫小儿。
叫人有些失望的是,今科前三甲竟都长得有些不敢恭维,榜眼是一年近半百的老者暂且不提,状元与探花也实在不能违心夸赞一声俊秀。
相形之下,二榜进士出身的队伍里一个十分俊秀的年轻人引起了少女们的注意,一时之间,许多鲜花香囊荷包都朝这名俊秀青年投掷而去。
路边茶楼的包厢内,身着鹅黄衣裙的少女从微微开合的窗棂中探出头来,紧紧盯着那名俊秀青年,双眼闪闪发光。
……
……
……
琼林宴便设在琼林苑,在
请收藏:m.bi50.cc ', '')('御花园东北角。
今日天气好得出奇,满天星子遍布,挂在天边渐欲迷人眼。
杜耀文被许多人灌酒,醉得有些醺醺然,被宫人引领着,去净房解手。
夜色为御花园披上一层雾蒙蒙纱衣,烈阳下百媚千娇的艳色此刻显得温柔娴静,不争不抢,遗世独立,别有一番滋味。
乱花渐欲迷人眼,不知何时,前方领路的宫人便不见了踪影。
杜耀文正有些惊慌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公子~~~”
百转千回的声音柔柔响起,差些没将杜耀文给吓死,就在他快要吼出一声“鬼啊!”的时候。
那女子又开口了:“公子?”
说着,她绕将到杜耀文身前,羞怯又欢喜地望着他。
杜耀文面前定下心神,辨别出面前之人,是个人。
他连忙退后一步,拱手揖礼:“在下与姑娘未曾谋面,不知……”
江依兰见他受礼,心中对他更是喜欢,拿起手帕微微掩唇,软着嗓子道:“公子未曾见过我,我却是见过公子呢……”
“今日御街打马,公子丰神俊朗,小女子……”
说到这里,即便是江依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微红着脸低下头去。
杜耀文脸上也浮起红晕:“多,多谢姑娘抬爱……小生,愧不敢当……”
他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猛烈跳动起来,燥热伴随着身体的脉搏,浮上脸颊。
此处乃是皇家禁苑,这女子即便不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恐怕也相距不远了。
富贵荣华,似乎就在眼前。
两人便这么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脸蛋不约而同地愈来愈红。
江依兰已是羞赧至极,丢下一句话,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