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自己的弟弟,但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他。
带小小回来看来真不是个好主意,也许当时离开炎落星,才是正确的选择。
混乱的思绪纷沓而来,席简想到半年前自己见到席渊时候的场景。
高傲、目中无人的雄虫施舍般的接受了自己离婚的哥哥,这之后的半年里,起初只是语言羞辱,后面变本加厉……在家不能够反抗雄虫,这是所有雌虫都谨记在心的规定。
席简知道席渊不喜欢自己,甚至厌恶自己,还连带着对小小也从来没好脸色。
雄虫对雌虫的态度大同小异,脾气恶劣这个词一向是雄虫的专属名词。作为雌虫,席简没离婚前所遭到的虐待更严重,是以席渊做的一切,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饿着不给饭吃、拿东西砸他、用棍子打他、恶毒的辱骂……这些席简都忍了,可他没想到席渊会对自己的外甥动手。
一开始让小小避着,但是不可能一直躲着,总会让席渊抓到几次。
席渊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席简想到这里有些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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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都想不到,长大以后的席渊会跟着其他雄虫出去玩,还没成年却对折磨雌虫的刑罚如数家珍……席简想到自己曾经被席渊带着去过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雌父,答应了要照顾弟弟,最后却没做到,还让席渊被艾拉养成这个样子。
作为兄长,自己的确不合格。
另一边。
席渊所在的休息室内。
他躺在沙发上,眉头皱起,似乎睡的很不安稳。
席渊在做梦,一段一段前后不连续的梦境不断的出现又消失,而他只能身处其中做一个旁观者。
“阿渊,以后要叫艾拉叔叔雌父,知道么。”比照片上年轻一些的席崇,一手揽着艾拉一边对他说。
“席简,你也一样。”
在一旁,站着少年模样的席简。
“为什么?雄父?”席渊听到有些稚嫩的嗓音那么问。
席简怒气冲冲的反驳,“我的雌父只有一个,他已经死了。”
席渊看着飞速淡去的画面,神态淡然。
作为旁观者的他,唯一在意的是梦境中蕴含的信息,至于其他的他无意探究。
不过在想到席简的时候,席渊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变化真大。
岁月是怎么把个脾气火爆的少年,磨成现在这样唯唯诺诺的模样?
……
席渊是被人叫醒的,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一双碧绿清澈圆溜溜的眼睛。
和“席渊”遗传自席崇的黑发黑眸不同,席简和小虫崽都有一双绿眼睛。发色乍一看是黑色,但在光线下就会发现其hi带着淡淡的浅褐。
他想起在梦境里见到的,那有一头浅褐长发的雌虫,和席简他们有着同样碧绿色的眼眸,在看向“自己”的时候带着的是关怀、疼爱以及眷恋。
席简和小虫崽看自己,只有畏惧、害怕还有掩藏在这些情绪下的厌恶憎恨。
席渊假装没看见小虫崽发现自己醒了以后,那飞速转头像只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埋在了席简脖颈处的动作。
看起来小虫崽恢复的不错,这样就好。
席渊起身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自己躺下过去五个多小时了。
“结束了,那就走吧。”他说着,就发现席简有些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没话就不要挡在我面前,看着烦。”
小虫崽听到他的话,下意识搂紧了雌父,好可怕qaq。
听到他的话,席简也不犹豫了,干脆道:“是医生有事找你。”
席渊把外套穿上,道:“带路。”
医生办公室里。
席渊到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席简脖子上戴着的那东西暴露出席简“有罪”。有罪的雌虫是没有监护权的,这种情况下席简的监护权被移交给了他,所以医生要和他这个新监护人谈话。
他坐在椅子上听医生说注意事项,时不时点头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接下去这一周需要来复查,下一次再出现疼痛的情况,可以先服用精神缓释剂。如果还是无法忍受,就必须要来医院用仪器进行治疗。”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席渊起身道谢。
带着席简和小虫崽出了医院,他将手里的东西往车里一扔,表情淡下来哪里还有刚才的样子。
席渊上车后,道:“开车。”
车内,他想到医生的建议,觉得有些棘手。
来医院治疗,一次一万?这么一想,前身每个月也没多少钱。
便宜外甥的医药费太昂贵,再不想想怎么赚钱就该喝西北风去了。他和席简说还钱就是个借口,其实没想着要席简还,这本来就是前身欠席简的。
只是,雄虫该怎么赚钱?他思考。
不是席渊看不起雄虫,只是恕他直言,雄虫赚钱的法子,都和吃雌虫软饭分不开。
这么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等只雌虫?毕竟就广大案例看,吃软饭是雄虫赚钱法no1?席渊想到这里忍不住哂笑出声。
不过就算有也没用,因为自己肠胃好,不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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