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渊见到了虫皇,只他一人。
垂落在床上的纱帘被卷到一旁,他站在床边对卧靠在床头的虫皇行以一礼。
“席渊拜见陛下。”
在他行礼的同时,虫皇也在看着他。
他们是第二次见面,可说是第一次也对。
上一次见面时席渊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值得虫皇关注的地方,会出席席渊的成年礼完全是看在席家的面子上,脑海中关于席渊的印象很模糊。
对上席渊那双眼睛的时候,虫皇心中恍惚了一下。
血脉觉醒是不会做假的,没想到在自己这一代竟然能见到觉醒了先祖血脉的雄虫。可惜、可惜不是出在皇室,要是出在皇室该多么的好。
历史上不是没有觉醒血脉的雄虫是出自其他和皇室通婚的家族中,但寥寥无几,有记载以来的万年历史中不过两个。
现在自己面前的席渊是第三个。
“不用多礼。”
“戈多斯说你想见我。”戈多斯是虫帝的名字。
“现在你见到我了,想和我说些什么。”虫皇的面色有些苍白,脑域出现问题后带给他的痛苦让他一天中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
如果不是席渊一定要见自己……至少见面的时刻不应该是现在。
席渊看得出来虫皇的状态很差,因此也没有浪费时间,将自己打好腹稿的话说了出来。
“我对继承陛下您的位子没有想法,来找您是希望您能重新考虑适合的雄虫。”
虫皇的神色出现一抹愕然,他猜想席渊在外拒绝了戈多斯是为了和自己谈条件,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谈条件’和自己想的差那么远。
“这不可能。”
虫皇想也不想的说:“你就是最合适的。”
“咳、咳咳看看你的眼睛,没有雄虫比你更合适。”虫皇说着话忍不住轻咳起来。
虫族的血脉和他们的实力直接挂钩,只有血脉尊贵的雄虫才能够登上虫皇的位置,也只有足够强大的雌虫才能配的上虫皇成为虫帝。
虫皇加重了语气,说:“不管你答应不答应,这件事的结果都不会改变。”
为了帝国的政治稳定也为了敲打一些虫,自己必须要定下继承者,这一点不会因为席渊的拒绝而改变。
席渊早就料到了虫皇会那么说,好在他本来也没真奢望虫皇会答应自己的要求,那不过是他为了之后以退为进的抛出去的一个要求。
“虽然是这么说,可如果我不配合也是件麻烦事。”他的声音平静。
“陛下您说呢。”
虫皇看着席渊的目光锐利起来。
“放肆。”
虫皇没想到席渊胆子会这么大,他到底知不道他现在在和谁说话,竟然敢威胁自己。
席渊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和老虎头上拔毛一样危险,放低了姿态道:“陛下不要急着生气,我只是想给未来的工作定个时限。”
尽管虫族的社会结构和地球不同,但虫皇再怎么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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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虫皇的地位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哪里轮得到自己和对方谈条件。
席渊的话让虫皇听着十分古怪,什么叫做给的工作定一个时限?是把‘皇太子’的位置当做工作,还想着辞职?
一时间,虫皇心中的怒气消散了些,语气缓和了不少。
“说出你的想法。”
“皇太子这个位置我可以接受,但这只是暂时的。”席渊说。
他对掌握虫族的权力没有兴趣,也不打算继承虫皇这个位置。
做个普通雄虫都要被限制人身自由哪都去不了,真要坐在虫皇的位置上,别说回到地球了,这辈子还能不能离开虫族的主星都是个问题。
而且他也不觉得虫皇真想让自己继承他的位置,现在会那么做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不得不做罢了。
“在这期间你们希望我做的事情,只要不越过我的底线,我都会配合。”
虫皇的视线一直都落在他身上,听完他的话,心中古怪的感觉越来越重。
他能听出来席渊说的不是假话,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感觉到荒谬,帝国皇太子的位置难道对席渊就没有一点吸引力?这种有的选择绝对不会接受态度简直难以置信。
现在的皇太子就是为未来的虫皇,这个位置不知道多少雄虫想要得到,放在席渊这里却是被弃之如敝履。
“你确定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麽。”虫皇道。
“我很确定。”
对于他的提议,虫皇沉默了一会儿说:“一旦你成了皇太子,没有意外的话是不可能被剥夺的。”
换了其他的雄虫还有可能,可如果是席渊——最符合皇室继承标准的他,几乎没有可能。
对于虫皇说的问题,他早就考虑到了。
“只要陛下的身体能够恢复,将来的事又谁能说的准呢。”席渊勾起一抹笑。
虫皇会那么着急确立下一任继承者,无非就是他自己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在没有治疗方法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
“我的身体要好起来……哪有那么容易。”
虫皇对自己的身体很了解,要真像他说的一样能好起来,也不用那么着急的立他做储君稳住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