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顶楼那间豪华套房,一直是时越的私人包间。
这一晚,纪清竹虽然没像去年那样喝多,但心里也是一片酒香氤氲,有些飘飘然的微醺感。
她被时越牵着手往房间里带,心如擂鼓,充满期待。
房卡插上,只一瞬,满室明亮。
黑暗与光明的极致转变,眼睛都要留有缓冲的空间。
灯光大亮之后似乎已经没有旖旎滋生。
时越像是照顾彼此之间某种心照不宣的情愫。
他关灭那几盏澄亮的吊灯,独留下两盏昏黄的壁灯。
故地重游,去年那个荒唐又疯狂的夜晚仍旧在大脑深处存留清晰的片段,叫人忍不住去回想。
不甚清明的视线里,纪清竹双颊泛起绯红。
“我先去洗澡。”
转身之际,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带回,不偏不倚撞进时越的怀里。
乌黑长发飘散着香气,沁人鼻息。
男人音色清越,沾着点漫不经心的欲。
“不急。”
她被他压在窗前吻,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
长驱直入,强势且迅猛,像是黑夜蛰伏已久的猎豹。
情到浓时,他嗓音有些哑,“宝宝,去年这个时候,我们也在......”
后面未说完的话,被纪清竹在情急之中打断,她不太娴熟地吻住他的唇。
温热气息倾吐,她喘息着说:“你不许说了!”
时越心中说不出的欢欣,纵容她全部的行为。
长久的温存过后,他横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走。
“一起洗。”
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纪清竹已经没有精力去翻阅那些群发新年祝福。
像是经历了一场长久的破碎又重塑,她累到斜躺在床上,恹恹欲睡。
时越身体力行,完美地带她复盘了去年那个夜晚。
毫不夸张地说,比去年还疯狂。
隔天早上,她因为疲惫而睡得迷糊之际,就被时越从睡梦中拖起。
室内的暖气开得足,即使离开温暖的被窝也不觉寒冷。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道:“干嘛呀,好困。”
头顶传来一阵闷沉的低笑,男人的薄唇轻贴她的额头,温温柔柔的。
“你忘啦,今天要去东城。”
“是谁一直嚷着要滑雪的。”
话音落,纪清竹清醒了几分,长睫如蝶翼般轻颤。
“对哦。”
“可我还是好困。”
时越太懂她话里的潜台词。
十分自觉地将她抱进怀里,替她换上衣服,抱她去洗漱。
新年的第一天,即便时间还早,帝都也处于一片热闹景象之中。
外面雾气未散,白浊、雾蒙蒙的一片。
走出室外,纪清竹才感觉到凛冬的寒冷。
脖子上那圈被时越贴心套上的羊绒围巾,忍不住又裹紧了些。
白色的长款羽绒服与泛着晨雾的帝都很相配。
她鼻头被风吹得红彤彤的,像一个小雪人。
时越那架私人飞机早早地停在那儿,随之而来的还有不请自来的孟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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