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老师,你要是以打猎为生那估计得饿死。”王权饥肠辘辘地开着老希的玩笑。
后来还是用巴根的方法套着了一只兔子,三个人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只烤兔子。
在又死了两匹马之后,他们又饿了一天,没再幸运地套着兔子。这时巴根和王义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可以充饥的,甚至是解馋的食物,他们看着老希。
老希从他们的眼神里看出了想法。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趁早给我打消这念头,除非马上就要饿死。”
老希一生不吃马肉,其实那时队里很多人都吃马肉的,他知道了就会义愤填膺。
用老希的话说,他这一辈子命里犯贵人,总能在危急时刻有贵人出现。他们在吃了两天野果,又打不到兔子时,遇见了两个鄂伦春猎人。
两个鄂伦春猎人进山两天了,他们刚刚打到了一只狍子。确切地说不是遇到,而是鄂伦春人看到成群的三河马硬是追了上来,三河马早有耳闻,这样大批成群地出现实属罕见。猎人的最爱只有两样,马和枪。
“这马,漂亮!卖吗?”
“不卖,这是国营马场的马,不是我个人的。”
一路聊着,中午时分,鄂伦春人盛情地邀请他们一起烤狍子肉,三个人心花怒放。
猎人熟练地砍了两根桦木杆,又砍成几节,水边挖坑,短的绑成两个人字架固定在坑里。把长桦木杆担在上面,一个天然的烤架做好了。当狍子肉的香味从白桦林里飘出时已是黄昏,五个人一只狍子几乎没够吃。临别,猎人们给他们留了一些食物。还教了老希怎么打移动物体,可是老希这一路依然是在浪费子弹,那以后他下决心回去好好练枪法。
接下来的路依然坎坷,出来该有二十天了吧,这大兴安岭似乎怎么走都不出去。这天一早,又丢了两匹马,老希骑着莎莉去找,雨后林子里泥泞难走,莎莉的左前腿陷到了泥里,老希赶紧下马,用力帮着莎莉把腿拔了出来,莎莉的腿瘸了。老希预感到莎莉走不出大兴安岭了。
莎莉腿瘸了之后,老希换了一匹马,这马有没正经调教过,不太老实。大约又走了一天的时间,莎莉终于趴下不肯走了。老希让整个马群停了下来,无论怎样他都不想就这样扔下莎莉,他能想到,莎莉会活活被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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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又过了半天的时间。
“希老师,莎莉不可能再站起来了,我们总得赶路吧。”
其实老希这半天一直在心里斗争着,他想给这个曾经与他生死与共的伙伴一个更好的归宿。之前的念头无数次地冒出来,又被他无数次地压下去。为了莎莉他们又在原地呆了一宿。清晨,莎莉依然还活着,看来要守着莎莉自然死亡是不可能了。老希一个人走进了林子里,好久
当早晨的太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莎莉的身上时,老希举起了枪,莎莉奇怪的目光看着老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老希让王义和巴根去附近找泉水,之后把莎莉葬在了一个泉眼的边上。
痛失莎莉之后老希开始发烧,浑身发软。眼看就要走出大兴安岭了,老希从马上滚了下来,一直滚下山坡,最后被一棵白桦树干挡住了。王权和巴根费劲地把老希抬上来,休息了半天后老希继续上马前行。
“老巴,我怎么总是想起烤兔子和烤狍子肉的味道,这辈子也没吃过这么香的肉。”王义饿得有气无力地说。
“你小子少说点话,省省力气吧。”
“看,草原。”
黄昏,他们终于走出了大兴安岭。茂密的高草出现了,马群撒欢地向前跑,也终于看到了草原深处的蒙古包,老希他们快马加鞭往前奔,人和马都走出了困境。
这个黄昏晚霞的火红让人看着就温暖!
在牧民家休整了一天后,他们继续往大杨树的方向前进,路过莫力达瓦达斡尔族自治旗下面的一个公社,在这里吃饭过夜。
老希拿出介绍信后,当地的公社书记热情地安排他们吃住在自己家里,找了几个公社能喝的小伙子来陪他们一起喝酒。三个人都喝多了,躺在书记家的热炕上,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王权出来上厕所,看见公社书记家的猪圈有亮光,还听见有人说话。王权好奇心上来了,悄悄地走过去偷听。
“咱们这个党支部会议今天要研究的事情是怎么偷马。”
王权愣住了,党支部会议研究偷马,这也太扯了。
“这三个人是大雁马场来的,那边今年大旱,寸草不生,他们这是要把马赶到大杨树过冬,路过咱们这。大家都看到了,他们这马难得呀,你们长这么大谁见过这么好的马?”
“没有。”
“李子和大强,你俩起骑马术好,带上马嚼子,连夜去偷,要公马,以后好繁育。偷上之后直接骑到邻村先别回来,住两天,等他们走远了,我让六子去通知你们再回来,可是有一点,这两天得把马给我喂好了。”
“同意的举手。”
他们举手当中王权跑回屋赶紧把老希和巴根推醒,把他听到的告诉了老希。
“这他妈的,我说咋一个劲地灌酒呢,连夜走。”
“好。”
老希他们起来直奔马群,三个人左,右,后,护着马群就出发了。李子和大强跟了他们十几公里,最后也没得逞。
经过近一个月的跋涉,终于到了大杨树。联系当地负责人协助建蒙古包,安营扎寨,总算安顿了下来。这时老希才发现自己的脚肿得像个馒头,他也没去医院看,自己整个桦木板子绑了个绑腿布,就这样过了一冬天,竟然自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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