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沉时,沈素用完了晚膳,正昏昏欲睡时,门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殿下!殿下!”
沈素睁开朦胧的双眼,这是……昭月的声音?
“殿下,你没事吧。”昭月已经飞奔到了沈素的面前。
“没事,受了点小伤而已。”沈素笑了笑道,“你们人都到了,物资没受到什么损伤吧。”
昭月摇头,迫不及待与沈素说起路上的事情,便回道:“殿下放心,那群贼人并没有抢夺赈灾的物资,所以大人们收拾整理了一番后,便重新上路了。”
“物资存放在何处了?”沈素迫不及待。
“外头似乎没有能够存放的地方,那县令说眼下只有县令府是最安全的,所以大人们都将物资全都搬进了府内。”昭月指着外头道,“现在还在搬着呢。”
沈素点了点头,,想到那陈贺贪婪的眼神,头疼:“那越大人呢,他对于此事没有异议?”
刚刚在路上的所见所闻,瞧着陈贺也不是个干净的人,到处都是一片狼藉,只有县令府安然无恙。hΤtΡS://ωωω.tνьts.Νē
刚进门时,还能发现不少的摆设都是新物件,偏离主屋的位置,竟然连层灰都没有。
更别提外头那些个景物了,那真是修剪得一丝不苟。
“越大人没有多说什么,还说殿下你正在休息,让其他大人不要来搅扰你,所有事情都按照陈大人的吩咐去办。”昭月略显迟疑,不明白沈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这事了。
沈素揉了揉眉心,按照越祈安的性子,肯定不会就放着不管的。
微服私访的目的没有达到,难不成他准备另辟蹊径了?
沈素按下心中的好奇,由于白日里睡得多了,晚上有些睡不着,便披了件衣裳准备出去走走。
她提着盏灯笼,绕到了后院,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急忙躲在了假山后。
黑暗之中,一只手突然捂住了她的嘴。
沈素连忙挣扎,还踩了好几脚身后之人的脚,那人才放开了他。
借着灯笼的光,沈素这才瞧见,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是黑着脸的越祈安。
“越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沈素眼露惊喜。
越祈安觉得沈素的目光过于炙热,便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一本正经地回道:“微臣出来走走。”
“那巧了,我也出来走走,要不一道?”沈素眼睛笑眯眯的,都快成了一条缝。
正在此时,假山外突然传来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大半夜的,怎么要搬那么多的东西到仓库里去。”
“谁知道呢,那些东西好像都是京城里的大人们送过来的,没准咱们大人另用呢。”
“算了,还是搬东西吧,早些做完早些下工。”
沈素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敛了,深更半夜的,陈贺派遣手下的人在搬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地看向了越祈安,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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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沈素提议道。
越祈安配合地点头,吹熄了灯笼,二人便乘着夜色偷偷地朝着后院摸去了。
他们的穿着和打扮与那些搬运的人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们也不好直接上前去搭话,只能远远地瞧着,只瞧见了好几个下人搬上搬下在运东西。
运送出来的东西很像是这回越祈安带到珩州来的赈灾粮食,但都是套着的县令府的米袋子。
沈素瞧着陈贺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便在他们将东西都搬得差不多的时候与越祈安又回到了房内休息。
翌日,陈贺便乐呵呵地端着早点来见沈素与越祈安。
“殿下,这是莲子羹,亲自给您做的。”陈贺说着话,便亲自将食盒送到了沈素的手上,“您尝尝。”
沈素盛情难却,心里并不想领陈贺这份颜面,不过为了表面的平和,还是张口道:“多谢陈大人的好意。”
“听说珩州灾情严重,昨日来的仓促,也未来得及查看。”沈素对这碗莲子羹并没有什么兴趣,只喝了两口水便直奔主题。
陈贺笑容满面地点头应和,“是,那……今日就带二位去查看民情。”
约摸又过了小半晌功夫,陈贺便说是一切都安排好了,要带的人都带上了,这才与沈素与越祈安道:“二位随下官来,就在前头的街上。”
沈素与越祈安走在一道,随着陈贺来到了一处比较空旷的街市上。
路的左右两边都有临时的搭建的棚子,可供灾民在这雨水天气有个临时的休息场所。
陈贺单手背在身后,捏着他的八撇胡须,笑得那是像一朵盛开的菊花似的。
“下官已经将赈灾粮都安置好了,每日三碗粥,四个馒头,一叠小菜,保准灾民们都不会挨饿,”陈贺见沈素微微皱眉,便补充着说道,
“等情况再好转了些,就能提供各种好吃的饭菜了。”
说着话,又指着赈灾的棚子强调:“这里的粮食十二个时辰供应,保证不会饿到灾民。”
沈素刚想说话,便见棚子里跑出来了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她的脸上干净,衣裳却是脏兮兮的,头上有些乱糟糟,但看上去还算是整洁。
反正与沈素昨日在进城时见着的灾民模样不大一样,至少眼前这个灾民,看上去不算是凄惨。
她走至陈贺的面前,二话不说就磕了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