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
陈贺一听沈素这个当事人发了话,还一副愿意听他说下去的模样,便斟酌着用字开了口道:“那堤坝之事下官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至于这些黑衣人,他们与下官毫无关系,下官也差点被他们伤到啊。”
“这些都是一些恶徒,突然而然就冲了上来,下官实在是无辜的很,不信的话,殿下你问这些人,可与本官有关系?”
沈素听到这里,又觉得好笑起来,眼神无意间扫过了越祈安的脸,见他神色依旧淡定,像是根本就没有将陈贺的鬼话放在心上似的。
“他们都死了,如何发问?”沈素呵呵一笑问道。
陈贺扁嘴,“这……”
越祁安挥动袖袍,袍角甩到陈贺脸上,将他的话头止住,低头睨他一眼,抬首没头没尾地朝谢迟顾吩咐道:
“这厢麻烦谢公子了。”
陈贺一惊,谢迟顾已经上前拽着陈贺往河边上走,吓得后者挣扎不已。
“谢公子,你……你要做什么?”HtΤΡs://WWW.ΤVЬtS.ΝěT
谢迟顾并不理会他,到了河边之后,直接将人丢入了水中,整个一系列动作堪称是一气呵成。
只听见“咚”的一声,陈贺便在水中一边挣扎一边叫嚷了起来。
“救命!”
沈素偏过头去看越祁安和谢迟顾,也不知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要好了。
“陈大人,你就别装了,你这水性还要喊救命?”沈素皱了皱眉道。
越祁安诧异看一眼沈素,不知道沈素何时能看出一个人的水性好坏了,京城远离江南,平日江河少,加之沈素身娇体贵,牵机阁也从未有沈素凫水的记录,她怎么看出一个人会不会凫水的?
陈贺脑袋沉浮了几次,张口恍然:“我……”
沈素阻拦越祁安的欲言又止,走到河岸口蹲下,嗤笑:
“既然陈大人想多游一会儿,那咱们就好生看着。”
没多久陈贺就随着水流往下流漂去,沈素带头跟着去,其他人自然紧紧跟随。
几息功夫,陈贺抓住了什么东西,漂在河面上狼狈求饶:
“太孙,太孙明鉴啊。”
沈素哈哈大笑,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越祁安却眯缝着眼睛,忽而高声道:
“陈贺,你该当何罪。”
众人不解,越祁安却指挥人将陈贺拎上来,越祈安开口质问道,“当初哄骗殿下站在堤坝上,故意让人躲在水下暗害殿下,就如你刚刚那样,这都要多谢你故意用了错的图纸,致使河道改道,使得殿下落在了河道拐弯浅滩的地方,才让殿下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事儿盛南秋和谢迟顾也是第一次听到。
越祁安少有的怒气崩出:
“大胆陈贺,不顾万千百姓民生,故意弃户部所绘制河道修建图纸不用,改用错误图纸上报洪灾敛财,致使山洪降临,百姓遭灾,妄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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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贺张了张嘴,拧了把滴水的衣摆,弱弱地反击道:“下官是受小人蒙蔽啊,他们做了这些恶事,下官实在是不知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这水下的金银是怎么来的?”越祈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陈贺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沈素微微一愣,什么金银?
先前也未曾听越祈安提起过,莫不是之前去调查已经查出了他们这次赈灾带来金银的去向?
他们所带的赈灾物资中,是金银还有那些粮草,金银自然是用来买米粥的。
但如沈素所见所闻,陈贺让他手下发放的粮食,有多少是进了百姓的口袋,又有多少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说起来她还觉得有些奇怪,其实她并未在府中见到什么金银。
还想着老谋深算的陈贺应当是将金银藏到了哪里,却也没见着有什么线索。
听越祈安这么一说,陈贺该不是将金银都藏在了水下,这倒是个好地方,不论怎么查,都绝对查不到这里。
“水下……越大人,你在说什么,下官不明白。”陈贺说话的声音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那日我被洪水冲走,却在半路中被水草绊住,后来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便差人回去仔细探查,呵呵呵,陈大人当真聪明,水下还真是藏金银的好地方啊。”越祈安十分有耐心地追问道。
这还是要多亏了陈贺用的那张图纸,实在是搬起凳子砸自己的脚,改道导致洪水变得更严重,河底暗流涌动同时又使得河底淤泥分散不均,箱子再也无法隐藏在河床下。
人算到底抵不过天算。
陈贺只觉得喉间像是卡了一根刺似的,上不来也下不去。
多年的心血在这一瞬间都付诸东流,不仅如此,他还无法向那些上位者交代。
“下官……”
接下来的话,陈贺再也说不出来了。
这种话,自然不可能是胡编,若不是金银被寻到……
沈素眨了眨眼,心想着怪不得她被洪水冲走的时候,还能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