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斜阳草树,黄昏袭人。
沈素感受着怀中的令牌,只觉得膈着慌。
一场闹剧,最后令牌也回到了她手里面。
但其实,她根本不记得什么令牌,这应该是隐藏剧情,沈素原书里就没活过三集,作者也不可能浓墨重彩写那么多剧情给她。
而她不知道令牌拿回来了会对后续的剧情有什么影响,又是一个变数,变数多了可能会把原剧情改的面目全非,而她也会从观局人变成局中人。
或许已经是了,沈素苦涩的摇头。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盛南秋走在一侧,抱胸,瞧着她苦涩的笑悠悠道。
沈素眼神有些郁郁,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我。”
盛南秋挑了挑眉,以为她要说是沈司鹭害的。
却听这郁郁的少年郎,面色平静,语气清朗道:“是道。”
“我与她道不同,心中的道亦然。”她缓缓的走着,在夕阳下,黄昏洒在她坦然的面上,竟给了盛南秋恍若两人的感觉。
盛南秋眸光一闪,似想说什么,心里突然悸动了下,终究还是没开口。
沈司鹭之道……也是这朝堂争权夺利之道,亦是他的,或许目的不同,但殊途同归。
所以,在沈素心里,她与他的道也是不同的吗?
东厂不过几步,沈素率先迈入厂衙,盛南秋望着她的身影,目光深深。
越府。
洛鸣一袭黑衣,恭敬的对清贵男子禀告。
“主上,我查了往常与太孙私交来往的人,无人得了令牌,也照你的吩咐找了大师,他并没有仿过令牌……”
越祈安俊彦极色的脸似乎有些疑惑,但并不惊讶,只是淡淡道:“所以,沈司鹭那枚令牌是真的?”
洛鸣点头肯定,“是的。”随即将早年沈素轻易送出令牌给沈司鹭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他半眯起眼,让洛鸣退下了。自己则是回忆起那日沈素不解迷惑的模样,不似作假,也没必要作假。
好似全然不知将令牌借予了谁,若是旁的人还好,但沈司鹭既是她皇姐又如何能忘记?
越祈安越想越不对劲,朦朦胧胧仿若摸到了关键,又回想这些时日太孙的举动。
蓦地,他眼睛一亮,脑子突然出现了一个胆大的想法,唇角上扬。
越是荒谬与不可思议,也许越是答案所在。
登时,他吩咐人备马去东宫一趟。
沈素却自己上门了。
“越大人,你看!”她拿着令牌,乐颠颠的在他面前晃悠,好不得意。
越祈安踏出书房的脚又收回来了,将身上的披风摘下,“哦?不是忘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沈素手一顿,面不改色的将令牌揣回怀里。
“从沈司鹭那拿回来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了。”她不咸不淡的解释,手心冒出了点汗。
她又立马扬起一张小脸兴致冲冲道:“我厉不厉害?这可是凭我的本事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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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有你的本事,沈素默默在心里加上一句。
越祈安也顺着她的话,神色纵容,语气宠溺的说了句:“厉害。”
本来只是想转移越祈安的注意力的,但被他这么一夸,还真的有些飘飘然,沈司鹭可是全剧最大女反派,能让她吃瘪非常不容易啊。
她骄傲的点了点头,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见此,越祈安怕她得意忘形,拿起桌上的扇子轻轻的敲了她一下。
说是敲,其实也就是碰了下,力道微乎其微。
沈素“啊”了一声,手指摸了摸头顶,圆圆的眼控诉的看着越祈安。
“沈司鹭记仇又小心眼,睚眦必报,你今日此举,无异于虎口抢食,她怕是记下你了。”越祈安缓缓道来。HTtΡs://ωWω.ΤVЬΤs.ΝEΤ
闻言,沈素神色一肃,目光眺眺:“迟早的事。”
她都怀疑原书沈素早死是不是跟沈司鹭有关。
越祈安抬眸看她,神色复杂。
“很多事情,不争筹谋,而争朝夕。你为明,她为暗,与时机上便差了一步……若是你主动出击就另当别论。”越祈安神色晦暗,他在暗示。
教沈素,什么是夺权。
但沈素却不愿意这么做,她不想变成手染鲜血的屠夫,于是微微的摇头,只是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越祈安单手负背,长身玉立,听到她这话,心中更是晦涩,置于身侧的手垂落,微蜷。
越家当年也是如此,后来又如何了?
生死一线。
“沈司鹭经过这四次嫁人已经实现了财富和权势的积累,尤其是最后一任,乃是前任西南王,西南王死去,她扶持旁支幼子,力压家族众人,等于将西南的统领权握于手,可见其手段和地位,这也是陛下默许她回来的原因。”他一言一句的替沈素分析,助她看清局势。
沈素嘴唇微抿,她知道皇帝这么做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