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荷还不知道,暗处的危险正如藤蔓在不停疯长。
翌日。
林潇荷在预定时间起床赶往海城歌舞剧院,和同事们汇合。
中午十二点演出开始,持续到下午两点。
下午三点,她和同事们聚完餐分别,打算回酒店和沈卓安汇合,一起便去东郊别墅。
距离酒店还剩下一条街,林潇荷敏锐地听到身后又传来脚步声。
小安吗?
昨天下午林潇荷耐不住沈卓安的哀求,不得已陪他去游乐场,亲眼目睹沈卓安玩遍游乐场所有刺激性项目,她便提议让他今天多休息,用不着保护她。
当时明明答应,今天怎么又出现了?
这样想着,林潇荷正要扭头回望,忽然间,她的头部骤然一疼,坚硬的管状物毫无预警地打在她的后脑勺处!
视野之内的一切颠倒旋转,她踉跄往前走了两步,眼前便彻底黑下来,意识全无。
泥泞崎岖的小路,灰色面包车歪歪斜斜地向前驱使。
行驶近四十分钟,车子进入远离城区的偏远郊区,又开了十分钟左右,车子停到一栋茅草屋前。
但车门始终紧闭,迟迟没人下车。
“阿灿,”驾驶座上,林易灿的好友陈规皱紧眉头,偏头望向副驾上的林易灿,提议,“不然就算了吧。”
“这一路上,你一句话都没说,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现在又不肯下车,可见你并不是真想对你姐做什么,我们回去吧。”
林易灿透过后视镜凝视后座昏迷的林潇荷。
眉头展开皱紧,皱紧展开,反复好几次,他咬住牙根,“不!”
说罢,他将林潇荷扛下车,进入茅草屋里。
简陋的茅草屋四处漏风,尽管如此,仍旧闻得到刺鼻的燃油味。
昨天晚上,林易灿在这里淋了燃油,只等今日将林潇荷带来,一把火送她归西。
将林潇荷绑好放置在角落,林易灿直起身,昂着头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林潇荷,你去死吧,”他狠声,“这是你欠我的。”
“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吧,当年绑匪明明只是想要绑架你,为什么你始终拽着我不让我跑?”
“你害我被绑架,害我遭受绑匪鞭打,害我高烧濒死,如果不是年幼的念念姐发现我、把我背出绑匪窝,我是不是会死在绑匪手中?”
“你本就该死在外头,”林易灿眼睛发红,凝视林潇荷的眼神充斥极端的恨意:“能侥幸回来,重新成为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不是回来享清福的,是回来赎罪报恩的!向我赎罪,报答念念姐的恩情!”
“可你做了什么?处处针对念念姐,害她入狱、在狱中胃病发作。”
“不仅如此,你还算计我,让大哥冻结我的卡,关我禁闭!”
“林潇荷,你恶贯满盈,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完这番话,林易灿决绝转身,大步流星跑出屋。
“咔嚓。”屋外
请收藏:m.bi50.cc ', '')(',林易灿掏出打火机,淡蓝色的火焰从狭小的火机孔迸出。
“哥们,”陈规扣住他的手腕,“你再考虑考虑。”
与此同时,林易灿的手机响起,他烦躁地拂开陈规接通电话。
“阿灿啊,你在哪儿?我是妈妈,”林母在电话那边哭,柔柔弱弱,“医生说,念念情况不乐观,可能是胃癌。之前就是普通的胃病而已,进了趟监狱怎么会变成胃癌?”
林易灿瞳孔收缩,“胃癌?”
直到挂断电话,他都在喃喃着“胃癌”二字。
“阿灿?”陈规抬手在他眼前晃动,“我的话,你听到了没?再考虑考虑……”
然而,陈规的话没等说完,就被林易灿恶狠狠推开,他高声:“考虑个屁!”
苏念可能患上胃癌的消息让他失去理智,令他对林潇荷的恨意抵达巅峰!
再没有半点迟疑,咔嚓一声,火机再次亮起淡蓝色火焰,林易灿蹲下身点燃稻草,见火势往屋内蔓延,他将火机往茅草房一扔,飞快转身,上车。
“开车,”林易灿坐在后座上,不断吞咽口水,胸膛剧烈起伏着,大声朝窗外的陈规叫嚷,“快点上车!快点带我离开这里!”
陈规属实没想到,林易灿竟真的放了火。
现在火势尚小,但可想而知,用不了多久,这里将被烈火吞噬。
他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跌跌撞撞地上车,慌慌张张地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