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八点,江晚歌睁开眼。
看到床头柜上时钟的展示时间,她一怔。
原来这么晚了。
大概是一家四口终于团聚,她整个人放松下来,便陷入深度睡眠。
简单在里屋的卫生间洗漱一番,江晚歌收拾好自己,走出屋。
外间病房的病床上,楚楚隽隽在窃窃私语,不出意外,是在讨论昨晚在卫生间里发生的事情。
沙发上,周岚卿在翻看时尚杂志,听到她推门的声音,笑喊:“晚歌醒啦,快来吃饭,姐姐给你准备了早餐。”
她这话落下,秦唐提着保温盒从厨房走出。
江晚歌立即上前,接过秦唐手中的保温盒,“我自己来就行。”
停顿几秒,江晚歌淡笑,“谢谢姐夫。”
周岚卿今天心情好到展示在脸上,而秦唐更是在周岚卿提到吃饭以后,主动取来保温食盒,很显然,昨晚周唐二人的感情更进了一步。
江晚歌认为,她可以改口喊“姐夫”。
没听到周秦二人任何一人的否定,反倒看到两个人不同程度表现出几分羞怯,江晚歌笑了笑,看来是她预估保守,两人这是确定了情侣关系。
没将注意力再放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江晚歌环视四周,寻找商劭北的身影。
“阿肆不在,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他,”周岚卿说,“不过,我看到,他留下一张便利贴,就在餐桌那里。”
闻声,江晚歌走到餐桌前,低头寻到周岚卿所说的便利贴。
【临时有事,很快回来,安心。】龙飞凤舞的字迹,的确属于商劭北。
江晚歌眉头缓缓皱起。
并没有因为商劭北留下的只言片语而安心。
她忍不住去想,临时有事是发生了什么事?
幕后有商老太虎视眈眈,她放不下心。
“怎么了?”周岚卿看到江晚歌眉眼间的异样,紧张询问。
“没事。”江晚歌不想让家里其他人跟着操心,便顺口搪塞了一句。
随便往嘴里填了点吃食,江晚歌以询问医生隽隽具体情况为借口,离开病房。
去往主治医生办公室的路上,她沉默着给商劭北打电话。
和她料想的一样,电话打不通。
瞬间,江晚歌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冲了上来。
跟主治医生确定完隽隽没事,过几天便能出院,她停止再给商劭北打电话。
一通电话拨给文远。
不同于商劭北,文远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黎……不,江小姐。”文远现在已经知道了江晚歌的真实身份。
一如曾经那样恭敬,他问:“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江晚歌开门见山,“文助理,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你知道四哥现在……在哪里吗?”
文远自然知道啊,但他得了先生的命令,不能告诉江小姐。
“江小姐,您放心,先生没事,应该很快就会去找您。”
文远以为,他这么说,就会让江晚歌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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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并非如此。
江晚歌的语气变得严肃而凝重,“告诉我。”
简单三个字,不容置喙,有种和商劭北如出一辙的强势。
四十分钟后,江晚歌秘密赶往京市隔壁城市南城,在京市和南城相邻的地界南城东郊,她找到文远交代的地址。
这一路,江晚歌心中五味杂陈,有种灵魂出窍的不安感,停下车,和文远碰了面,由文远引领着来到商劭北催眠的屋子外头,这种感觉并没有消散多少。
“多久了。”
来的途中,江晚歌已经查清楚了催眠可能会导致的负面影响,手脚冰凉,心跳不稳,嗓音自然是沙哑的。
文远如实告知:“已经四个半小时。”
“怎么这么久?”江晚歌倏地睨着文远。
文远头皮发麻,总有种面前的人不是江小姐,而是先生的恍惚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