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前言。
关于宋南津
他可能会喜欢听戒烟,也可能喜欢听一首浪费。
我觉得他应该是这样一个人,他从不唱情歌,因为他觉得情歌要唱给心爱的人听。
他给徵徵唱过情歌,就在芝加哥的greeni酒吧。
他唱起情歌的声线像林宥嘉,会有些忧郁,嗓音会偏细。
他唱那首burng的时候台下没什么熟人,他想起了文徵。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喜欢扮深沉的人,该笑时笑,该跟人侃时侃,他不喜欢矫情,他觉得那样很累。
在洛杉矶的时候收到过文徵的消息。
从朋友口中,亲人口中,宋兰春,经常会讲有关文徵的消息。
“文徵,没读了,毕业出去上班了。”
“文徵,她和那个张寄在一起了,前两天回家还带了生日蛋糕。”
“文徵还说以后可能就和人家一直在一起了,你知道她不是什么滥情的人。”
“那姑娘还是专一的,选了一个人肯定就那个人。”
宋南津唱到那句歌词的时候眼神有点说不清的情绪。
光线照他脸上,没人看得见。
“edrothisasquerade。”
就如歌词寓意一样。
我们能不能卸下伪装。
我也想要燃烧的爱,自由的爱。
他应该是个有点个性的人,有点骄傲,又有点孤独。
他的世界一片拥挤,她的世界一片荒芜。
他和文徵不是一个世界的。
他们就像处于耳机的双声道。
互相鼓振,却永远不会共鸣。
就是这样一个人,明知她迟早要走。
可她的那叶孤舟,他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
很久以后她才会知道。
那天晚上的亲吻,其实他有私心。
时隔两年,文徵的学硕研究生生涯走过了三分之二。
她就读的是研究生院科学岛分院的生物与医药专业,学习方向含生物技术与工程、生物医药学技术等等。
那两年,她一直是在校学习。
一所知名211院校,学校环境和设施很好,住宿,两人寝,文徵和一位比较文静的女孩一个寝室,两人偶尔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只不过两人不是一个专业,也就是平时生活上见面多点,学习碰不着。
她还认识了一些新朋友,材料学的盛宝、核能科学与工程专业的谢鹿、还有生物物理学的温辰。几个都是当初刚来学校时联谊聚会上相识的。
其实读研平时的生活状态还算轻松,进组会提前感受一些师兄师姐们的关照。
这里学习氛围不错,大家平时搞搞科研,做做任务,偶尔听那些师兄师姐们讲来自老板那边的压力,文徵本来不怎么喜欢说话,都是过去后同专业的好友秦慕思拉她去的,说劳逸结合,其实大家作为研究生的生活也没有想象的压力那么大,大家也就是正常吃饭聚会的普通人,那场聚会也就去了。
一群人在
请收藏:m.qibaxs10.cc ', '')('自习室围一个桌打牌聊天,玩玩真心话互相了解新友的近况,一些好友也就这么结识了。
文徵那个四月在选论文选题,要准备材料,棘手又头疼。
连在食堂吃饭的空当也会偶尔拿手机查资料。
吃饭时朋友几个端着餐盘在她旁边坐下,关系还不错的盛宝几个和她打招呼“嗨文徵,又见面啦,又在这学习呢,想卷死谁啊。”
文徵抬头,笑一下,把手边手机放下了“就是看些新闻资讯。”
秦慕思在她旁边坐下,递了碗蛋花汤给她“别人女孩子吃饭都是刷刷视频配电视甄嬛传,就你,看新闻资讯,说出来骗谁呢。”
“文徵在她们组有个名号你知道吗。”温辰抬抬筷子,指了文徵一下。
“什么名号”
“内卷狂人啊,凌晨三点,起来拿钥匙去实验室说三号试纸的结果要出了她要做记录,上个月,半夜,电脑前边敲报告结果,非要整出来一个结果,我绝了。”
秦慕思听笑了“那也是我们寝室的事,你怎么知道啊,你那么清楚人家文徵的生活。”
温辰神色变了变“她半夜u盘坏了微信滴滴我要我借她u盘,你说我知不知道,我当时人都傻了。”
这么说着,一桌人都笑起来。
文徵自己也听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把自己饭卡拍地一下递他面前“好了,今天请你吃个鸡腿,自己去3号窗口买,好吗”
对方故意侃着嗤笑“贿赂我,哥才不信。”
秦慕思推一下他“哎,咱们徵徵美女第一次请人吃腿,你别不给面啊。”
温辰看一眼文徵,做了下样子,说“好嘛,那我勉为其难接受了,买四个腿,我们在座一人一个,怎么样”
他要拿饭卡,可文徵又抽手拿了回去“反悔了,不请了。”
一群人拍桌子笑,吃饭热络也就这么起来了氛围。
这两年,文徵就是这么过来的。毕竟学习么,也总该心无旁骛,进了学校,入了这个大家园,那就真的什么也顾不上了。
毕竟别人都在努力,那她好不容易考进来的,也总得拼出十分努力。
不然,怎么对得起名额。
就是有的导师不好糊弄,偶尔想休息,还真停不下来。
吃饭间温辰又说“哎,知道咱们这学年博士生导师生物科类专业学位博士生招生是怎么样个流程吗,你们有没有什么想法。”
秦慕思在吃饭,头也没抬“不知道,没管这些,论文都没搞,学硕都毕不了业,别说什么考博了。”
盛宝也面无表情地说“他又要开始了,又要说他准备励志连读博的事了。”
“都还没定下来呢,这不口嗨一下吗,我妈说了这年头研究生出去也不好找工作,说能往下读还是读,我不也想吗。”
“你不说要出国留学吗,学院那几个名额,可以申请着去。”
“我本来那么想的,后来觉得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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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着话发现文徵一直没吭声,温辰撞撞她胳膊问“文徵,你呢”
文徵在想事情,回神“我什么。”
“你啊,明年准备怎么着。我上周看见你和你导师聊天了,孙丽导师最近不是在找院里优秀学生谈去英国科研组做项目的事吗,对接院校是英国的校区,这可是个人生实践的好机会啊。”
文徵微微迟疑“嗯,在想,但也没定下来,还不知道。”
“要我说啊,找你你就去,别人求之不得呢,主要看的就是国外生活成本高,花的钱多,要是有那个资本啊,直接去,不用想,出去了能赚的钱也多。”
文徵捏着筷子搅碗里的饭,轻笑“是吗。”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这个短假她要抽空回滨城了,短暂回去,也没和他说。
她撑起胳膊,心里想到两年前她考完了试也是这样一个四月,她是怎么和那个人说的。
她说,她想找回他,以后她都会陪在他身边。
考完试那两个月,过得恍恍惚惚。
之后也没别的,她上学,他忙事情,她在北方,他在滨城,他们很少见,她要忙学业,也确实挺少见的。
同学说的没错,她导师确实找过她了。
关于学业上的,有更好的发展,他们专业的导师唯独找她了,说提前一年去是适应,之后有机会可以接读国外的博士生,导师对她看重,有机会才提前说。
她扭头,望着窗外的云层。
阳光照到她姣好的面容上。
那个名字也不自觉在心中浮出。
自助茶餐厅。
服务员推着餐车经过,霍学义招了下手“这边,一盘豉汁凤爪。”
小盘被呈上来,霍学义去抽筷子“点这么多,不吃啊”
宋南津靠他对面,没什么神色。
拿起边上烟盒抽了根出来轻磕。
“你吃吧,我不饿。”
“卧槽,我又不是女的,你这搞得出来吃个饭你点我吃,把我当马子泡啊。”
“你要这么想也不是不行。”
“那可不行,哥贵,很难泡的。”
宋南津睨他一眼,笑“吃你的吧,我抽根烟。”
那儿是通风区,能抽烟。
宋南津点起一根烟就含了下,轻吐气,垂眼的样子有点泛懒。
朋友很少见宋南津这样子,他平时对外不这样,都是几个旧友面前才这样。男人好像只有在男人面前才有特定模样。
霍学义夹了个叉烧包到盘里,侃着说“南津哥,几天没泄火了”
宋南津挑眼皮“什么意思”
霍学义抬抬下巴指他手里的烟“男人吃饭跑去抽烟,心里有事啊,要么就是没泄火,要么太久没女人。”
“你还是思想不龌龊的时候讲话好听。”
“那我说的也是实话。”
宋南津没吭声。只是侧过头,看那边有服务生问旁边桌的人要不要加茶水。
这儿是茶餐厅,来往人多。
这里声音嘈杂,还挺吵的。
宋南津
请收藏:m.qibaxs10.cc ', '')('就这么淡淡睨着。
霍学义忽的说“黎纤最近怎么样了她没找你吗”
“没。”
“我前两天倒是跟她碰着了,大小姐逛街呢,看见哥也爱答不理的,我喊她,她叫我滚,你说这脾气坏不坏。”
宋南津一愣,然后笑笑。
手指烟头磕了磕,淡应“她被宠坏了,不用理。”
“说黎纤就是被宠坏,那文徵呢”
霍学义突然提这名字,叫宋南津眼前仿佛也出现一个人的画面。
他抬眼,出神地望了望前方。
他和文徵两年了。
两年,不算是在一起过日子的,不经常见。
有时候老觉得,自己还像是一个人。
毕竟人家大学生么,总要去学校过。
宋南津也就等着她。在手机上看她消息,在学校网上看她成绩,加她好友从别人朋友圈看她动向。
他想到了两年前她在南都大学阶梯教室里和他说的话。
那些话,无可否认,那一刻他是感动的,真的感动过。
他也想,他和徵徵能不能一直在一起呢。
他们的隔阂,他们的那道墙。
迈得过去吗。
一开始是很坚信的。但随着时间过去,有些现实问题不得不面对。
时间,距离,差距。
人是会变的,随着时间、岁月的推移,眼界的宽广,人的想法。徵徵读了研究生,她有了新朋友,或许她过生日时朋友圈还会多好多人给她祝福。
那么他呢。
在她的世界里,他是不是多余的。
他们这场一开始本就是由他附加的,除了领证没走过任何正式流程、有些突然的婚姻。
于未来的她而言,又会不会是枷锁。
他不知道。
两年前,宋南津拿三十亿出来和他姑母玩的那事,黎纤后来知道了,哭着去饭局找宋南津的,当着那么多人面,桌子掀了,菜盘也砸了,指着宋南津鼻子骂他不是人。
宋南津当时脸色就跟现在这样淡“嗯,文徵也这样骂过,我承认。”
黎纤脸都气青了“你还和我提文徵,我还撮合你俩呢,你这样搞我。”
“谁搞你”
“我妈,你忘了她对你多好是吧。”
“那你自己去看看你妈做了什么。”
“你到底是不是我哥,你为了那个外人”
“她不是外人。”他纠正她的话“我是你哥,但我也是文徵的哥。”
那年,宋兰春被短暂调查了一段时间,家当,背脊,作风。
家里那套别墅是没了,黎纤大小姐的车也没了。
向来雍容华贵的宋兰春接受完调查后出来脸就跟霜打的茄子。
大家都叹宋南津狠。
大义灭亲。
手段用到了自己亲姑姑身上。
那年她和宋南津心平气和面对面坐谈过。
宋兰春也冷静了,说宋南津恨她,她不怪,文徵恨她,她也不怪。
“那年吧,情况是这样的。”
宋兰春回忆这些的时候面上还带笑。
“我第一次遇见文徵,她10岁,就站在她爸
请收藏:m.qibaxs10.cc ', '')('妈的葬礼上,年纪很小,个子不高,但她很瘦,背脊很挺立。你知道那种样子吧,就是看着就很有骨气的那种,很有劲,她在她爸妈的葬礼上一滴眼泪也没掉你知道吗。”
宋兰春望着宋南津专注的样,她知道,宋南津在意这些的,他也想听文徵小时候。
“可看着她,我仿佛在那一刻看见她眼里流露出的难过。真的。”
“我当时就觉得这姑娘可以,沉得住气,很有骨气,危难的时候不肯接受人帮助,只对亲近的人露出软肋。我觉得,我和她真是有缘分,她就和我们家黎纤一样,你知道姑姑在小纤之前流掉了一个孩子吧,那也是个女孩,当时姑姑一心拼事业,和孩子她爸没顾上生活,奔波着孩子就没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在一群孩子里挑中了她。”
“文徵很喜欢我,她一开始很内向,我客套,说你把姑母当妈妈就好了。她后来,是真的把我当亲人看的。”
“你相信我吗,过去那些年里,我是真的打心底疼她,想她好的。我没想过后来会那样,会和她闹得那样僵。”
宋南津当时什么神情也没有。
“想她好,就是把她往绝路逼。”
“怎么样才算绝路一个人,活到一百岁衣衫褴褛是绝路,还是披金戴银,性命堪忧才是好我给了她希望啊,南津,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她的生活、学业、她后来拥有的一切。”
“没有我,她能有吃穿不愁的生活吗,别人多羡慕啊,说她没了爸妈也能攀上咱们家,像大小姐一样。哪怕她只是大学毕业又怎么样呢,比过她原来的生活好多了,哪怕只是普通过日子那也是很好的啊。”
宋兰春扯扯唇“哪怕她真的如我所说嫁给那个叔叔呢,人家多富贵啊,又不是二婚,文徵嫁过去,以后生活只好不坏”
话音刚落,面前东西突然被宋南津掀走。
玻璃杯瓷杯掉地上碎了一地,声响惊了周围不少人。
宋兰春脊背骨都惊出一身汗。
而宋南津还是坐那儿,面不改色,甚至看也没看她,只是盯着桌面。
没人知道那一刻他心中风暴。
宋兰春当下也知道,宋南津不喜欢她提这个。这是他心中最大的刺。
他说“如果她当初真的嫁了,那我敢保证今天姑母就不是坐这儿,我肯定有一百种方法能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