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朋友这事,也就是个误会。
大家以为他俩渣男渣女互玩呢,谁知道是个看着不安实际老实的俩人情感互弈,韩君华还挺喜欢琳琳的,原先想带她回家看家人,琳琳工资高,做自媒体行业又有副业,奈何家里不同意。
一个原先有男友,一个以前花花公子,也不知怎么就闹出个误会说韩君华跟她在一块时候跟别的女人有什么。
俩人当时闹一顿没谈开,琳琳一气之下提分手,还现场找其他男人,韩君华也气到了,心想你行那我也行啊,他也去找别的假女伴这么气她,一个装洒脱,一个胡来。这么半年,就这样闹过来了。
可其实他俩心里都互相惦记着。
韩君华跟文徵在芝加哥见面的那个夜,他刚跟柳碧琳闹完矛盾,他给那个女侍者递了个名片,要她帮忙给当时也在美的琳琳。
琳琳去饭局泼他那杯酒的时候他心里特痛快。
他觉得人终于来找他了。
他俩就是要不好好过非要对着呛。
那一刻他俩都看见当初文徵和宋南津身上不少影子。
之后,宋南津去拉他朋友那边的架,文徵就劝她姐妹,这事谈了好久。
外温如寒夜,漆黑不见霜。
宋南津和韩君华俩男人单独站着,就地聊天。
宋南津说“这次是准备认真了”
韩君华“什么认真。”
宋南津“谈场恋爱。你能站原地听人挨骂,也挺深情了。”
韩君华听笑了“我都累死了,谈个恋爱,要哄,要迁就着,什么都得听她的。累。”
宋南津“那你放弃啊。”
说到这句韩君华却没了声。
盯着地面半天,最后也只剩男人的一句叹,然后是无奈轻息。
“那不也是喜欢吗,没办法。”
宋南津笑了。
他劝朋友从不多说,只有一句。
“好看的皮囊显而易见,合拍的灵魂不可多得。”
“你跟文徵合拍么”
“不。”
“为什么”
宋南津“没有完全合拍的两个人,有的不过是互相经营的关系,以及愿意无条件迁就的一方。”
韩君华“那你迁就了那么久,不累吗”
宋南津笑“那你知道我上一句话的附加条件是什么吗。”
“什么”
“真喜欢一个人,什么谈条件的话都是狗屁。”
那场夜,俩人劝了朋友很久,不止他俩在,其实还来了不少他俩的朋友。
男方的,女方的,最后俩边朋友反而打了个照面都算是认识,在警局大厅就这么聊起了天,最后离去时,韩君华和琳琳俩人单独聊事情去了,他俩气消了,最后聊天也不知道多亲近。
反倒是过去的朋友们一个个觉得自己是小丑。
这是闹的个什么事,为了你俩感情的事过来,以为闹多大呢,结果就是俩人自己闹别扭。韩君华为了柳碧琳出了次风头打了个架,反而促进了俩人感情。
朋友们纷纷感慨成就了一对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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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和宋南津回车上了,闹到后半夜,这事着实把文徵弄得太累。
宋南津开车,她坐副驾休息,沿路店铺都已经关门了,只有鲜少几家便利店还开着门。
深夜的路灯显得寂寥不少。
宋南津把车停外边去便利店买水,文徵看着他身影进出,等他再次上车了,寒风灌入,带进不少令人清醒的空气。
文徵问“你跟韩君华是怎么说的”
宋南津刚关门,拿着手里那杯喝的“嗯”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无聊,随便找找话题。觉得他们俩人还真是够呛的,我劝琳琳劝好久,不知道你怎么和韩君华说的,反正他俩之后竟然真聊好了。”
宋南津把吸管插里边,递她。
“谢谢老公。”文徵故意压着逗他的腔调说。
宋南津“别提他们,你忘了当初你怎么跟我呛的了”
文徵“我有吗。”
宋南津看了阵外头的黑夜,扭头“当时你就坐这儿跟我提离婚的,忘了”
文徵想了想。
还真是。
她有些惭愧。
“年轻时候的气话。”
“你还年轻吗。”
“嗯啊,一十五呢,怎么不年轻,你呢,宋南津,你都三十了。”
宋南津还是那样坐着,也就淡笑,不置可否。
他玩着手边的通行卡,硬质的边搁手里还挺硌。
“你可别嫌我老,说实话,在他们身上我还看见咱俩当初不少影子呢。俩倔人,有什么就不好好说,非要对着呛,你气我,我也气你,咱俩互相誓不罢休。”
宋南津很少拿这腔调来和文徵说话。
说起从前,文徵也不少感慨。
“那你怀念吗”
宋南津说“你呢”
文徵手里那杯让热牛奶其实还挺烫的,要不是有那杯托,烫手,她不一定能端得住。
她到现在也没喝。
她觉得像他们的关系。
她的过去压根就没有那么光鲜。
她的世界一片狼藉像烫手山芋。
如果不是宋南津帮她托着,她不一定有现在,她端不住。
文徵说“我怀念过去,但不一定想回到过去。就像怀念自己的青春,可真要回那时候没谁有那个勇气。”
“为什么不想回”
文徵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因为那时候的文徵太鲁莽,太不把人当一回事。你懂吗,我喜欢年轻时的我们,但也不后悔成为现在的自己,我不想回到那时候,那个仗着自己年轻就不把宋南津当回事的文徵。”
宋南津垂眸听着,只笑。
文徵又说“而且,我们好像有很多事也是在车里过的。”
“比如”
“比如,分手。很久以前我不就是从这下去的么。”
“嗯,还有呢。”
“还有,闹矛盾,你接我从朋友那里回来。”
“还有。”
“我提离婚那次。”
宋南津抬起了眼皮。
“当时如果我要妥协了,你真会去民政局的是不。”
文徵说“指不定呢。”
“你知道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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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问得文徵有点拿不住,她说“不是你说要把我怎么样的吗。”
宋南津笑“跟你闹着玩你也信。”
文徵说“当时那架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南津“文徵,我有的话你不能全信,但我也有些话你不能不信。我跟你说一句话可能真的只是想那样说一句跟你呛,但有时候和你讲一件事,也或许不是那个含义。”
文徵又怎么会不知道。
“比如,我如果不听你的,你是不是会弄死我。”她说。
“弄死不至于。”宋南津口吻淡又轻“弄你我会。”
文徵肩膀微微发麻,感受两人之间流通的空气,渐渐转过头。
她看向了他。
凌晨五点的车。
还从没有过的氛围。
她觉得自己好像和他重新谈了一场恋爱,不是他们的,是年轻时他们的。
这话宋南津可太久没说过了,她一直觉得他俩现在挺成熟的了,可现在又觉得,他好像还是那个他。如果她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也会随时遏止,随时改变。
文徵也不怕,凑过去。
她抬手揽住他脖子。
“那要这样说我还挺期待呢。”
“期待什么”
“期待当时。如果你没拦我下车,我真的走了,我在别处将就着过一晚上,或者硬着头皮跟你闹离婚。也许那时候更不好收场,但我期待你的反应。”
宋南津看她的眼睫,有些纤长的,青涩的。
“你可以现在试试。”
“可以试吗”
“嗯,试啊。”
文徵有点犹豫,但摇头“不。”
“怎么”
“不能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