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飞行器响着特殊的声音精准降落,楚飞和李知乐被送去了医院。
值夜班的医生看见他俩:“又来了啊。”
一套流程下来,李知乐在楚飞的治疗舱旁边坐下,他只是脱力,身上的伤用了药说不定明天就没了。
“年轻人真是能糟蹋身体。”老熟人医生往治疗舱的药剂里加了点葡萄糖,“不吃饭去打架,还被警察带来。”
楚飞赤条条的泡在里面,半点没有不好意思:“改天给您送个锦旗,妙手回春。”
医生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拍下仪器的启动键,楚飞这下笑不出来了,治疗舱里的营养液翻腾起来,若隐若现的挡不住他身上因为剧痛暴起的青色血管。
“还挺能忍。”医生把缴费单和开的药递给李知乐,“左手小臂断了,他不想等骨头慢慢长就得吃点苦,腹肌练得可以很抗揍,三个小时之后营养液吸收就能出来了。”
医生伸着脖子去看楚飞手臂里的断骨在营养液的催化下生长的进度:“不过治疗舱里长好的骨头比较脆,接下来左手别吃劲儿也干不了精细活,就摆在那边好看就行了。”
李知乐连连点头:“他最近不能打石膏。”
“空闲下来好好养养,等几个月骨头硬了,不影响他使用乐器。”医生应了声,“明星当成他这样也挺厉害的。”
注意到李知乐有点吃惊的小眼神,这位他们的老熟人医生眼角笑出了褶皱,指了指楚飞:“他的销量里有我的一份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交代完注意事项,医生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没被医用口罩遮挡的眼睛里带了点好奇,“小同学,你和他在一起了?”
实在是两个月进三次医院,次次住院,让医生对他们印象深刻,也就自然而然严肃不起来。
“没有…”李知乐有些尴尬。
“那是跟哪个小伙子谈恋爱?长头发那个还是没什么表情的那个?”医生回忆起另两个同样出色的男生,“你找男朋友眼光蛮好的。”
可能是逐渐适应了骨头生长的疼痛,楚飞被营养液淹了都倔强的抬起完好的右手敲了敲治疗舱壁,以此表示他听得见。
但是楚飞听得见又没法讲话,医生点了两下操作台,治疗舱的透明外壳从双向变成了单向,光线声音被拦截在舱体外,让他好好休养生息。
“我,我没谈过呢。”李知乐拿着终端去扫缴费的码,来的路上楚飞就让他把股票抛了,说差不多了,接下来价格会往下降然后趋于稳定,一来一回四年的学费生活费全赚回来了。
“所以之前你住院那次…”医生若有所思,皱着眉谴责致幻剂,“你说那些个人,学了那么多东西不想着好,一天天不是害人吗。”
但是说完了又看向李知乐:“看的出来他们三个都喜欢你吧。”
李知乐牵了牵
请收藏:m.qibaxs10.cc ', '')('嘴角,笑容有些勉强。他这乱七八糟的情感经历,连涂书都一知半解,只有这位医生愣是半点没错过:“我以为我喜欢女孩子的。”
“哪有什么以为不以为的。”青春过去十几年,岁月医生脸上留下了痕迹,他已经不年轻了,可提起爱情还是眉眼弯弯,“心动就是最好的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打开门走了,他还要去值班。
治疗室里李知乐能透过单向的舱壁看见楚飞,质地有些粘稠的营养液像海浪,一波又一波的打在他的身上。
疼痛让浓密的眉拧在一起,脸颊也因为紧闭的牙关微微抽搐,绝大多数人做出来都有碍观瞻的表情,到楚飞的脸上却只是削弱了他的浪荡与轻浮,由苍白和弱势赋予了另一种美丽。
毫无疑问楚飞是好看的,做陌生人的时候是,做朋友的时候是,哪怕是现在克制不住去用可交往对象的标准去评判,楚飞也无可挑剔。
那恋爱要考虑什么?
李知乐还没到去思考现实的年纪,回过头去看短暂朦胧暗恋和暧昧经历,他发现自己也并不是个多么坚定的人,愉快的相处和顺眼的外表就足够了。李知乐能轻易的察觉那些友善正向的情绪,也会轻易地被这样的情绪打动。
如果这套逻辑不以异性为前提加以限制的使用,也许…
李知乐眼睫遮掩下的眸光扫到了楚飞赤裸的身体,无可避免的触及那根即便安静蛰伏也足够有存在感的东西。
他像是被惊到了一样挪开了视线。
做爱。
肉体始终是承载着灵魂的,两个陌生的人都会因为负距离的交流而熟悉起来,更何况从来都认为要为身体欢愉承担起责任的李知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如果潮湿的情欲连接起的不止两个人呢。
思考花费的时间比李知乐想的要长,他还没能的到结果,治疗舱的提示音和敲门声一起响了。
楚飞几乎是迫不及待掀开了舱门往下跳,没来得及被身体吸收的营养液像是一层晶莹的膜,他想说话。
门外的人先开了口:“李知乐同学,楚飞同学,方便接受问讯吗。”
警察在楚飞收拾好后进来,十分的直白:“根据那几个人的口供,楚飞同学,是你先动手的。”
医院的治疗室在警官先生开口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楚飞全然没了打架时的那股子狠辣劲儿,坐在凳子上手脚都规规矩矩的。
“是你先动手的?”李知乐不可置信的看过去,搞了半天楚飞才是挑事的那个。
他以为自己见义勇为呢,结果竟然是助纣为虐。
“不是不是。”楚飞连忙摆手,警察叔叔横着眼睛瞪过来,他又马上点头,“是我先打的,但有原因!”
楚飞和那几个人也算是老熟人了,还没在酒吧街混出名堂的时候,楚飞被大老板调戏,老板叫的马
请收藏:m.qibaxs10.cc ', '')('仔就是他们。
后来大老板被楚飞的狠戾吓怕了,马仔的头头就领着人自立门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直到这儿都相安无事。
“我前几天资金周转不开,在邦尼哥的杂物间凑合了几晚。”楚飞是真没钱,歌曲录制的前期投入,上线前的宣传,还有买下的娱乐公司。
他数着日子留好给李知乐送陈记的信用点,孑然一身的回到了酒吧街。
但名气上来了,再驻唱显然不可能,邦尼念着点情分让楚飞擦了几天桌子,没工资,包宿不包食,因为酒吧晚上才开。
邦尼问过他后不后悔,明明在酒吧街已经混得很好了:“你可以继续唱下去,唱到唱不动,有很多的钱,也开个酒吧。”
这是大多数夜场歌手能想到最好的出路了,楚飞的选择还要多,他可以攒够钱去挥霍,去旅行,甚至玩到身无分文了还能回头接手家业。
一点点的妥协,只要一点点,给自己留下后路。
“不后悔。”楚飞头上的鸭舌帽盖住了他张扬的粉色挑染,口罩挡掉出色的容貌,他拿着抹布不甚熟练的擦拭着似乎已经被酒精腌制入味的桌椅。
从未体验过的困境都在贫穷后随之而来,连夜晚都抛弃了他。
“我能在这里唱。”邦尼大概会把楚飞那会儿近乎全然隐没在黑暗里,又格外柔和的神情记一辈子,“他不能在这儿听。”
几个人就是这个时候撞上来的,卢卡和下药的油腻男在那天晚上就被警方逮捕了,酒吧街少了一家店本该像石子投入大海兴不起一点波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次了,卢卡个贱人。”
“被他看上的也是,不想操人难不成等着被操吗。”
“还报警,我他妈抓住个逼养的给他屁眼捅烂。”
他们没能说出更难听的话,因为楚飞的拳头已经砸到了脸上。
当然楚飞没把这些讲给李知乐听,他只说打工的时候那几个人喝了酒:“然后聊起了致幻剂,卢卡都已经进去了,还能知道这事儿的,肯定是相关人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