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就在笔尖点上宣纸白唇的须臾,一抹夹杂了闪电的雷鸣声,劈裂了这雨夜的天地。
萧云谏手一颤,笔豪上的朱红一洒,顺着白唇撩染上了颊侧,然后浸染晕开,萧云谏下意识里伸手去抹,朱红却彻底染花了纸上时雁西的面容。
他怔然抬手,目光督向一侧被镇纸压着小像,那小像所绘女子,一袭红衣,身姿曼妙,竟和时雁西有七分之相似。
萧云谏伸手,如珍宝般轻抚女子画像,喃喃轻语,鞠衣你说,这世间当真有如此相似之人?
错头间,时雁西那花了的画像又嵌入了眼梢,窥着,瞧着却似乎又没那般相像了。
萧云谏喟然一叹,叹自己那痴人说梦的心思,他伸手遮住了时雁西的画像,低呓沉语,亦有释然,你,终归不是她。
第3章
大兄,出门便出门,好生生为何要带这帷帽,碍事的紧。走在被雨水冲得透亮的青石路上,时雁西一脸不耐的扯了扯帷帽上的绢丝,郁气冲时向晨嚷嚷开来。
时向晨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回头,你不带自是更好,我也不需费心与你一道出这门了。
他好生生的在家温习,却被雁西做了出门的幌子,若不是喻策允诺将古籍《春秋繁露》誊抄一份给他,他怎会趟这浑水。
不过,怎么着也是要订亲的人了,总要守些闺仪之道,莫要抛头露面的好。
时向晨油盐不进,左右都说不通,恼的雁西直跺脚,她想要见喻策,二兄精的猴样,不好糊弄,就只能顺着大兄这老儒究的作派。
耷拉的肩,随着时向晨到了约定的茶楼,被迎着进了二楼雅间,见着了喻策,雁西心情这才缓了些。
摘了帷帽,时雁西总算是缓了口闷气,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她扬手揪着时向晨一小撮衣袖,甩了甩,一脸祈盼,大兄,你有事就自去吧,阿策自会送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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