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艺之学,闺阁之技,她学与不学,爹娘一贯由着她的性子来,唯后来她被兄长阿策带得玩野了性子,这才被拘着练了字,如今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字这一处。
至于器乐之说,真是会惹人笑话的。
虽说雁西也不愿意让人看轻了去,但比起逞强,似乎丢脸更为难堪一些,她望着平蝶眼巴巴的模样,摇了摇头,让平蝶失望了,我不会。
小姐说的是舞,还是器乐?平蝶似乎没听明白雁西的意思,懵懂的追问道。
我,都不会。这般追问,虽知道平蝶乃是无心之言,但仍是让雁西觉得有些难堪。
她将手从平蝶手中挣脱,语气亦是疏离了几分。
平蝶哪里看得懂雁西的不悦,脱口应道,满面疑惑,啊,你都不会啊,怎么
这无礼恼人的话,是个人就应该知晓,该惹人怒气的。
饶是雁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起了气性,正打算开了打断你平蝶的话,许莓已经先声而来。
平蝶,住嘴。
许莓擅观人颜色,一见雁西淡了表情,顿是出言向平蝶呵斥道,见平蝶住了嘴,这才向雁西回话,平蝶自小养在府内,性子娇憨纯然,说话上嘴不入心,还请小姐莫要见怪,这不过是府里闲着的一点玩趣罢了,登不得什么大雅之堂,小姐能赏悦一番,想来公子就极生欢喜的。
萧云谏一直打量着时雁西的神色,未曾出言,如今才开口,做了那事后的和事佬,还是许莓最懂我心,雁西,可愿一赏。
这一主一仆,一唱一和,直接将雁西的恼火尽数给憋逼了回去。
话都已经被说到这份上了,她要是还揪着不放,倒显得是她蛮不讲理,时雁西纠结了一下,终究是缓和了神色,淡淡道了一句,然坐在了阶下。
左右无事,瞧瞧也是不错。
许莓见此,一个起手,丝竹声声,悠远扬扬而起来,平蝶随声而动,舞姿轻曼,步调轻快,窥她平常呆然的模样,哪里会想到,竟是个极精湛的舞者。
萧云谏虽吹弄着玉笛,可目光却一直在雁西身上,看她神色平平间,全然瞧不出是喜还是厌恶,终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雁西以为如何?
萧大人,好艳福。把个伺弄人的婢子,娇养的比小富人家的女子还要金贵,难怪会有宁娶大户婢不取小户女的说辞。
这容貌身段,技艺,伺候的人功夫,当真是她拍马也追不上过的。